有两杯是解渴的。
眼看夜色渐浓,文此乐愈发无聊,一连几个呵欠,打算走了。她这几天没一天睡过好觉,考试前礼貌性复习,夜生活没断过。
她扭头问符煣煊要不要走,符煣煊却说想再待一会儿,她碰着前男友了。
“前男友?”
今夜风不大,人们集中在院子里、露台的沙发上,还有人泡在院子泳池中,泳池水是热的,倒也不必担心她们大冷天的穿比基尼会不会感冒。
文此乐闻言,保持姿势不动,问她为什么碰到前男友就不走了?前后关联在哪里?
符煣煊手握香槟杯到嘴边,盯着某个方向,她私底下偶尔跳脱,拿不定主意,总是寻文此乐做决定,到台面上却永远不露怯。
她与前男友笑着对视一眼,而后扭头看向文此乐,答非所问:“上次说要约历翰学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当然。”文此乐说,“你再等等吧,三月就可以露营了。”
“大姐,现在才一月。你干脆让我等到天荒地老得了!”
文此乐认为这怪不了她,谁叫符煣煊找她的时间这么尴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临近二月冷的要死,谁会想要出来户外活动?倘若是party请历翰学来,只能是以乐队的形式,那人家就是来工作赚钱的,谁有闲心谈情说爱?
“所以呢,这跟你前男友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我得先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文此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恍惚了一下,“啊……”
“你啊什么?”符煣煊积羞成怒,胳膊肘戳她一把。
文此乐揉了揉手臂,笑道:“没什么。”
过夜生活嘛,不磕碜,至少符煣煊对前任知根知底,大家都是惜命、不乱来的人。不过她还是想问:“不怕他赖上你?”
“说好的不谈感情不就行了,这样大家都没负担,我就不用再用男朋友的标准来要求他,他只要做好炮友该做的就行,而且,男的恨不得不谈感情,白睡你。”
她这话意有所指,文此乐不是没听出来,笑吟吟道:“说话就说话,看我干嘛?”
又问:“你这想法什么时候有的?”
符煣煊沉默片刻,说:“刚才。”在看见前男友的那一刻,他今天西装白衬,没系纽扣,一副小开样,而且最重要的,他没带女伴。
“行吧。”文此乐觉得有点冷了,她双手环胸,“那你帮我打个电话。”
“司机?”
“谢京衔。说我喝醉了,让他来接我。”
“你玩这一套呢。”符煣煊不禁失笑,“他来一趟好久吧?”
“来就行。”
她早就想玩这戏码了,去年几月?七月?八月?至今小半年有了,好不容易逮到谢京衔腿好了,她也确切喝了点儿的机会。虽然她根本没醉。
符煣煊用她的手机拨打通话,这还是她第一次给谢京衔打电话,文此乐心不在焉地猜,他会多久接电话?
意料之中的,第一通没接。
“这要是救命电话,恐怕你百分百得遇害了。”符煣煊半吊子的玩笑口吻。
“谁遇害会给情儿打电话啊?又不是自杀。”文此乐不以为然,“再打。”
好在第二通电话接通了,不过是在快要挂断前,一道声音从滋滋电流声中传出,“文此乐?”
“我,符煣煊。”符煣煊按她打的草稿说,“文此乐喝醉了,你来接一下她。”
“我没空。”
冷冰冰的三个字。
通话结束。
“……”符煣煊放下手机,与发小对视,双方都很沉默。
没过几秒,符煣煊没忍住笑出声儿来,“他还挺有魄力嘛,原来到现在都没有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啊?”
“什么淫威?”这话文此乐不爱听,“他一定是知道有你在,我不会出危险,所以才说不来。”
“是是是,现在怎么着?”符煣煊连声应是。
文此乐把手机拿回来,打开微信,没再打电话。
她要脸,当着朋友的面被这么甩脸子,一次还行,再甩一次挺尴尬的。
她给谢京衔发了两个字。
-接我。
而后发出定位。
片刻后,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
-我在城西。
言下之意,你一个在城东的等我过去,还不如现在叫个代驾,更快回到家。
文此乐继续打字。
-我就想让你来接。
那边不再打字了,也没再发来信息,就像对面没有人似的,安静地不会再有人回应了。
符煣煊不解,“他会来吗?”
“会。”
“这么笃定?”
文此乐嘴角勾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