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的斜肩长裙。”
她边说边歪头,有意无意露出一边香肩,今天穿了一条一字肩紧身长裙,将她的胸肩比例完美凸显出来,矜贵而诱人肩颈线,路灯下,锁骨金粉闪烁。
“搭一双红色高跟鞋。但是你也知道你家的路有点难走。”
“是你不会走。”谢京衔说。
“是是。”也确实。要不是后来随谢京衔走一遭,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所以那天我是先穿运动鞋上楼,到你家门口才换的高跟鞋。那双运动鞋我就放在二楼楼道了,当时二楼到三楼的平台,有一张破单人沙发,”现在没有了。“还记得吗?”
谢京衔记得,那是林子显对门家老李的沙发,之所以扔在二楼,是他帮着和老李搬下楼,结果老李脚滑,脚没事儿,腰折了。
他好险儿稳住,才没摔出个好歹,后来沙发就撇在二楼了,没过多久他脚也折了,老李跟他半夜碰杯,说这沙发悬乎,不敢再碰,怕把人交代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咋办,后来说打算花点儿钱让人来收走。
结果没等到他花钱让人搬走,上个月的某天,沙发不见了,只留下沙发在二楼待了大半年的痕迹。
“可能张武他们让人给弄走了吧。”文此乐说。否则二零一的家具很难搬上去,这边城中村的房屋太过密集,阳台外面就是斜坡,想用吊车都不行。
“武哥没看到鞋子?”
“没有。”文此乐换好鞋,下地便抱住他。
谢京衔揣着兜,已经对她随地大小抱习以为常,不过还是想吐槽:“……你是有渴肤症吗?”
“渴肤症是什么?”
一种心理性疾病,渴望能够和别人肌肤相亲,被拥抱,被抚摸的欲望会比常人更加强烈,否则会非常的不安和躁动,会变得不受控制,会以哭,狂躁等表现形式来发泄内心积压的负面情绪。
他当然知道文此乐没有,至少她不会哭和狂躁?至少看上去不是这样的人,只是随口吐槽一下。
“那我有。”文此乐抱紧他,顺着杆子往上爬,“我抱不到你,我就会暴躁,会哭,浑身不得劲,食不下咽,睡不着觉,小谢,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月不见你的,你好狠的心啊,我的心好痛,你摸摸?是不是碎成两半了?”
“……”什么玩意儿。
某人不理她了,将车落锁,一迳闷头朝前走。
文此乐憋着笑。
她好像又发现小谢一个优点。
那就是:不记仇。
***
到单元楼,谢京衔让她在二楼等着,他家里有监控,赛淑菊女士能看到,她进去不合适。
文此乐知道不合适,但同时也觉得他这句话不中听。
“哪里不合适?”
“要我细说?”
谢京衔斜乜她一眼,牵起她的手,握门把手,文此乐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指纹已经契合上,门嘀地一声弹开,风一般的动作,谢京衔把她推进门后,关上门。
“……”文此乐回过神来,踢了一脚门,解解气,才凑猫眼上看,正巧捕捉到他上楼的背影。
谢京衔进家门时,屋里正热闹着,谢旭动画片时间结束,林子显在陪他看绘本。
那绘本不便宜,两三百块一本,厚重一本,砸人能砸死人。
他打了个招呼,进主卧收拾衣服,随后林子显跟进来,看他翻出旅行袋,心下了然,倒在床上付之一叹。
“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林子显说,“我今天发工资了,在海底世界订了一桌,本来想带你和旭仔大搓一顿,结果你给我整这一出。”
“你不早跟我说。”谢京衔拉开拉链,瞥他一眼,林子显要早点说,他今天谈条件可以加塞一条,也不答应某人去什么日本了。
林子显摆摆手,表示他懂,“儿大不着家。”
谢京衔路过中他一拳,什么好当人爹的癖好。
林子显以往发工资也是这个惯例,一半给陈韵灵买礼物,一半交租,跑场子的钱才是大头,可以给陈韵灵和陈母供一系列保险和医药费,剩下的请谢家兄弟俩吃饭,杂七杂八的,总之就是不给自己留钱,他也存不下钱。
和陈韵灵分手后,原本他很愿意继续承担保险费用,但陈韵灵每次都借这个来说他同样余情未了,不如复合,让他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上周,林子显上网投稿,被网友批判,确实没有分手的决心,难怪前女友‘赖’上他了,林子显这才彻悟。
现在他有一大笔钱了,回来的路上还刮了彩票,没中。
“挺好,别上瘾就行。”谢京衔说,“我周二应该能回来,周二周三补上可以了吧?我请。”
话是这么说,但林子显还是相当惆怅,这就意味着今晚上他只能跟四岁大的小朋友共进晚餐了,而这位小朋友的哥哥却有夜生活可以过……
“哎,说真的,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