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符煣煊到了,进门看到他,毫不意外,从包里拿出隐形眼镜护理液。
碰巧这是她常年备在车里用的一瓶,文此乐算是问对人了,换别个问,还得跑一趟眼镜店。
“要这个干嘛,你要用隐形眼镜?”符煣煊问着,却转头看向谢京衔。
“不是他。”文此乐说。
“那是你?”符煣煊愣住,“你什么时候度数深到要用隐形眼镜了?”
文此乐很是宽慰,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不晓得,原来隐形眼镜护理液还有去血渍的功能。
“别问了。”文此乐拉她进屋,“陪我化妆。完事儿了吃饭去,想吃什么?”
“羊蝎子吧,今儿好冷啊。”
一进卧室,门虚掩上,符煣煊便激动,“你俩战况很激烈啊,我看你走路姿势都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文此乐在化妆台坐下,打算涂个防晒,上素颜霜,涂个口红和腮红便出门。
“扶腰?很累?一脸被榨干的感觉?”
“你有没有发现,就算没有性生活,偶尔这样走路的年轻人也不少?”
“但那些都是白领啊,上班族啊,坐办公室的,什么程序员之类的,你是吗?”符煣煊在房间单人沙发坐下,掏出手机,准备在她化妆的间隙,来一局游戏。
“我不是。”文此乐打开防晒喷雾,“所以我是月经来了。”
“……哦。难怪。”符煣煊上下打量她,“你今天挺高冷。”
“那谢京衔怎么会在这儿?”符煣煊又问。既然她来月经,意味着不能干那事儿,那她的公寓里怎么会出现男的?
“说来话长。”文此乐涂完防晒,望望天花板,气田沉出一口气,“我也是刚来月经。”
“……所以昨晚还是有性生活,是这个意思吧?”符煣煊‘呿’了一声,又说,“真好啊,自从分手后,我都快长草了。”
“那你重新找一个呗。”多难啊?文此乐涂完手和脖子,将防晒放回去。
“你说得倒是轻巧,找一个。”符煣煊叹气,“上哪儿找去啊?帅的不高,高的不帅,帅的高的不是高富帅,你说高的帅的,再有点钱怎么了?啊?老天爷偏不。没钱就算了,还没品,你让我怎么啃得下去啊?”
文此乐理解她的心态,这确实是难顶,没有点姿色都带不出去,介绍不出口这是男朋友。
哪怕是做炮友,也不能找个作践自己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算是当鱼,也要找个水质好一点的。
“那你往娱乐圈找找?”她提议,“好皮囊,好拿捏。”
“算了吧。”符煣煊听笑了,“被狗仔爆出来,被粉丝追着骂嫂子啊?我可不想把自己摆上桌,上热搜,多丢人啊。而且,要换我是粉丝,我追的男明星突然被爆谈恋爱,我也骂。换位思考,我还是放过小鲜肉的粉丝们吧,她们已经很可怜了。”
“小鲜肉要是有找嫂子的心眼,能是粉丝拦得住的?况且,小鲜肉傍上富婆,说不定她们还挺开心咧,至少资源啥的是不愁了。你也可以找找有没有潜力股嘛,别一上来就找什么影帝顶流,人家团队不是吃素的,指不定是你反过来被人拿捏。”
“你说的也对。”符煣煊没想到还有这种角度,她双手抱臂沉吟,“嗯,我要想想,好好想一想。”
化完妆,三人一同出门。
临出门前,文此乐敞开被子翻看,居然还真的没有了血迹。
用完午餐,到医院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
沈苓几人昨晚在派出所周旋一晚上,得知孙老太昏倒进医院,作为儿媳妇的沈苓,再心不甘情不愿,为不落人口舌,还是得去医院一趟。
她的几个朋友已经各回各家,身边只有沈濡陪着。
孙老太早上不见人,以还在睡觉不宜打扰的理由,拂了沈苓的脸。
沈苓也不在乎,她人来了,样子已经做足,是孙老太不见,不是她的问题。沈苓得以回家眯了一会儿,下午才带着阿姨煲好的汤赶来。
几人在住院部门口碰头,沈苓没休息好,看上去有点憔悴,心情却不见低落。
一般情况下,捉奸丈夫出轨小三儿的原配,大多伤心欲绝,以泪洗脸,或怒发冲冠,大动肝火,就算找律师保护自己的权益,亦是忿然作色的找。少有像沈苓这样逢人喜眉笑脸的,不同于昨晚失魂落魄,她现在看上去一身轻松,仿佛终于卸下重担。
沈苓一见到她,便将保温桶塞弟弟手里,拉起她的手,声音轻柔说:“昨天兵荒马乱的,还没跟你道谢过,真是太谢谢你了,此乐。”
“不客气。不用这么说。”文此乐回道。
这些对她来说都是顺手的事儿,也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文此乐并不放在心上,就算是深夜麻烦律师和助理,那也是她薪资付的够多,文家不养闲人。
“不不不,要说的,哪能儿不说?”沈苓反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