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逐月究竟是哪一个,同样是表情焦急地朝着叶朝宁开口道。
“你赶紧回家看看吧,你家门口挤满了人。”
叶朝宁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与司无寂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街道处偏远的庭院门口此时围聚着一些街坊邻居,叶朝宁在人群中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
只见茅草房前此时正站着一排侍卫,为首的一位老妇人嘴角带痣,眉眼间全是殷勤的笑。
此时正朝着轿子里的人点头哈腰,叶朝宁很快就在人群中认出了逐月的母亲。不仅如此,她还看见了站在逐月母亲边上的中年男人。
操劳让二人的皮肤都变得黝黑,皱纹在脸上深深浅浅,此时正有些局促不安。
那站在最前面的妇人捏着一副尖锐的嗓子,居高临下地蔑视着逐月的父母。
“上次送到你家的聘礼都收了,如今还是要耍赖不成?”
逐月的父亲脸涨得通红,老实人的性子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那巧舌如簧的媒婆争论。
他只是僵硬地开口反驳道:“那聘礼我们分明已经退回去了!”
“退回去?”
“人叶老爷可是说了,人家可没有收到退回的聘礼。”
那媒婆说得有板有眼,被侍卫围住的逐月父母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站在人群中听了许久的叶朝宁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如今的剧情应该就是逐月的记忆。
而此时眼前的一幕,很有可能就是逐月被迫嫁到叶庄的原因。
“哎呀,逐月来了呀!”
那媒婆扇了扇自己的衣袖,突然眼尖地看到了人群中的叶朝宁,赶忙掐着嗓子挥手道。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叶朝宁身上,甚至人群还专门为叶朝宁让出了一条路来。
“小月!”
可怜的中年夫妇显得有些软弱无助,见到叶朝宁在现场,也只能够弱弱地唤上一声。
叶朝宁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上前半步朝着媒婆身边走去。
“如果是逐月的记忆,自己应该是没有办法改变剧情的吧?”
叶朝宁在心里询问着弦玉,弦玉看着此时压抑的一幕,不仅仅是叶朝宁,就连它此时都只能够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懦弱的父母,封建权势下被压迫的百姓,没有其他办法的无助少女。
这一切都是死去的逐月所经历的一切。
“你来了就好,小月你家收了聘礼,可就不能出尔反尔啊!”
叶朝宁耳朵被那媒婆尖锐的声音吵得生疼,此时对上强权没有任何力量反抗的叶朝宁轻蹙着眉毛。
“你们大张旗鼓来我家是想干什么?”
叶朝宁并没有搭理那趾高气昂的媒婆,反而是正对着轿子站着,眉眼间是不卑不亢的风骨。
“小月,我们真的没有收叶家的聘礼!”
逐月的母亲有些焦急地解释道,似乎企图让众人都信服她这个解释,但是倘若真的那么容易的话,逐月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强娶也没有这种难为人的道理!”
叶朝宁强硬的态度让媒婆都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一向软弱的逐月竟然还会说出这种话。
逐月的母亲的哭喊声一顿,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愣愣地盯着叶朝宁的身影。
“这可不是强娶,你父母可是收了叶庄的聘礼的。”
媒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接着开口道。
“知道了,我会嫁过去的。”
叶朝宁已经被眼前的场面吵得脑袋疼了,既然是没有办法更改的结局,那么叶朝宁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做些无用功上。
她将看戏的人与叶庄的人都赶走之后,整个街道上此时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逐月家的草房子前只剩下还站在一边的司无寂,逐月的父母跌坐在地上,腿软着爬不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
年过半百的男人像是无助的孩童一般,抿着嘴唇蹙眉,时不时还用手抹了抹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颤抖着的双手却根本都没有办法停下,逐月的母亲也只是在一边哭哭啼啼。
“爹,娘,别哭了。”
叶朝宁见到逐月父母这般操劳心碎的模样,一时间内心的情绪也百感交集,她站在二人面前蹲了下来。
试图安慰二人,但是逐月的母亲却是一直在不停地抽泣着。
“都怪爹没用。”
逐月的父亲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那动作把叶朝宁吓了一大跳,随后内心的心酸更加泛滥。
其实她知道,逐月最后的结局也不能够怪她爹娘的无用。
只能够说是因为时代与权势的压迫导致的。
“无妨,爹娘我会想办法的。”
叶朝宁抬手将两人搀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