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那疯丫头,脑子不好,整天不干活,家里养她造孽哦!”
“痴痴傻傻的,我听说啊,还有癔症!道长可得离她远点。”
“老李头两个女儿没一个有用!好米好面喂大,聘礼都挣不回来!”
她静静盯着女孩看,从正午到黄昏,茧镇走了一圈回来,小家伙还蹲在河边,手伸进水里玩,水桶却不见了。阿尧隔空将河中的食人鱼一掌劈死,转身回镇上,进屋后一直就没出来。
直到半夜,一轮明月挂上梢头,老妇家东排房才缓缓开门,走出来一道窈窕身影。
阿尧并未掌灯,借着月光移动到簸箕旁,捡起一个空茧瞧上片刻,里面丁点生机也无。她又起身走到茧房内,这里门锁插得不算紧实,略使手段就进来了。
随机挑拣几个蚕茧,无一例外全部了无生机。虽看着茧内还有黢黑一小片蛹的实体,但已经死了,想必这批蚕茧又要让镇民失望。
但果真如此么?
她翻墙出去,又悄悄潜进另一家,如此看了十数家的茧房,总算发现自己想看的。
活茧。
阿尧记下活茧这家的门牌号,又继续摸下去。白天按兵不动,如此忙活了两个晚上,勉强探完整座小镇。一共百来户人家,只有九户,这一批蚕茧是能有盼头的,其他已全军覆没。
她想起白日女孩附耳过来的呢喃。
“不是所有人都会遭到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