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成全(1 / 3)

洪铭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帖子,而是亲自来看她。

“贤弟,好些没有?”

“李勃痛苦地摇了摇头。

“是赶不上上巳节了。”洪铭起身离开前,又叹了一口气。

上巳节是北宁春天最重要的节日。严寒消散,鲜花盛开,凝固了一冬天的河冰融化,春水融融曳曳东去。两岸上少男少女摩肩接踵,相互赠送香草香花,诉说衷肠,以定终身。

“采莲,”李勃招招手,“今日放所有的婢女都出去游春踏青吧,你也去。”

“可是……”

李勃叫她放心,“有上官府丞在。”

“可……”王爷要茶要水倒罢了,梳妆更衣可怎么方便呢。

“没什么不便的。”李勃朝她挥了挥手。

采莲退了出去,耳朵涨得通红,方才自己太多话了。可这位新府丞和王爷的关系实在暧昧不清,虽不至于同寝同宿,却常常出入寝殿没什么避忌。传言他旧日便与王爷相好,王爷还当伪皇帝时,他是她后宫的夫君“之一”……这些流言超出采莲的认知太多了,她摇了摇脑袋,将它们甩了出去。

嘉禾六年的上巳节办的十分热闹。光是夜里的荷花灯就放满了御沟,白日里云韶院演奏了十二支新曲子,一半儿歌颂太平盛世,另一半专门吟唱旖旎风流。

李勃自己也装扮的焕然一新,乳娘手艺大为精进,一套衣衫突出妙龄女郎的柔美,头上沉甸甸的金玉又尽显天子尊贵,最重要的是没花多少银钱,避免了给老鼠都不来的少府一记新的重创。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个好的开头未来一年都有好彩头。李勃相信如此,所有的侍从、宫人也莫不如此。

流水席,簪花宴,节俭却有心意的宫廷宴会举办的很顺利,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拈酸吃醋,惹是生非。倒是大伙儿跟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地站起来,为天子寿,送天子礼。

李勃朝着每一个人露出最真挚的微笑,体己的攀谈一二句,并对那一件件金的、玉的、宝石的、珍珠的各色事物表示笑纳。过些日子,去你们宫里的时候,孤抓紧戴一回给你们瞧,瞧好了,孤就买了换钱,如今少府空的门框子都快给老鼠啃干净了。

李勃朝着下面笑眯眯的扫视,用眼神撒播雨露均沾:

郭开元照例缺席。他有的是热闹,不必来这里凑。

魏公子和赵五郎避嫌坐的老远。自从临水照花楼一别,多日未见,这场宴会,想必如坐针毡。

赵四郎的下巴抬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孤看。廖征远你这么不高兴还来干嘛,给孤送脸色看来了?

“廖郎~”李勃朝他微笑,“喝酒!”李勃一饮而尽。

坐在廖征远旁边的赵四郎失望极了,委屈的扁了扁嘴。

哎呦,还有新人,李勃第二遍菜发现坐在大殿角落里韩嘉和上官朗。十岁,十四岁,都是大孩子了,孤要不要专门表示一下欢迎?

李勃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嘉儿腼腆,怕是要给吓到。

祝酒、举杯,一切都在秩序之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李勃这一两年的努力初显成效,如今大多都懂得了揣摩皇帝的心理,明白了她施加宠爱的标准。多同陛下讲话,谈论市井或朝中新鲜事物,是会吸引陛下的,整日撒娇撒痴找麻烦是不受陛下待见的。

酒过三巡,熏风拂面,该散场了。

“五郎,你的箫声是最好的,留下来!”李勃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留下来,给孤吹奏一曲,助孤醒醒酒。”

魏公子脸色很不好。

这个魏泓,比孤年纪还大两岁,却还是个孩子,一点也不知道掩藏心思。

“你也留下!”李勃笑容荡漾开来。怕什么,内起居注和谏议大夫今夜都在宫里值班,别说孤不想闹出什么动静,就是想,还没动手之前,他们早冲过来了。

呜呜咽咽的笛音升起了,一同升起的还有李勃心里的寥落,不及鹤年,却也有三分神韵。

三分像,此情此景,三分像也很像。李勃满脸酒意地瞧着他笑,赵五公子显然把这笑容理解为色眯眯的,不怀好意的。随后,笛子传来了一个破音,又尖又利,划破夜晚的醇厚宁静,也差点划破李勃得耳膜。

“怎么,赵郎在想什么?良宵佳夜慢慢,难道是遗憾孤不是个知音?”李勃还在笑。

赵五郎已经丢了半条魂魄。

“陛下恕罪!”先跪下的却是魏泓魏公子。

“哦?你何罪之有啊?”孤还没放辛苦收集的证据呢,你们真的不打算挣扎一下,狡辩两句了?

“陛下明白。”耿直的人不绕圈子。

“孤希望你们也能明白。”

“臣、臣自入宫,本当谨言慎行,服侍陛下。……臣自知死罪!不,可臣、臣管不了自己的心。”赵五郎开口了。

“两情相悦,何罪之有啊!”李勃还在笑。孤与鹤年怕也是这般艰难,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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