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肝义胆的好将军。”
“是啊,听说他经常打胜仗呢,”永安郡主不懂军事,回到正题,“他当年去边州没多久,不是就生了一个女儿吗?这次她也跟着回来了!”
“今天雅集,她写了一副字,尤其精俊,就快比得上哥哥了!”
温郁离失笑,“你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好。”
永安郡主看人向来挑剔,也不大夸奖别人。
她笑盈盈继续道:“不过她这人话不多,还有点严肃,但比她那个弟弟厉害许多。”
温郁离道:“她在边州长大,那里战事频起,她自然和你们不同,说到底,她弟弟正因在雍都长大,才如此不成器。”
雍都这些贵族子弟都差不多,许多不成器的,都性子顽劣傲慢。
永安郡主听出哥哥话里对雍都子弟的不赞同,嘟了嘟嘴,决定转移话题。
她想起了今日孙斗雪那一曲《凤求凰》。
她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开了口,轻声问道:“哥哥,你真的不想娶斗雪姐姐吗?”
温郁离笑笑,眉眼温柔,说出的话也是柔的,却不容置喙。
“我这辈子,并无娶妻打算。”
……
众女在清河边还没风雅多久,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大家被丫鬟遮挡着往听雨阁中走去,元将离步子迈得最快,进了阁中,袁榴拍着自己袖子上的湿痕,不满道:“怎么突然下雨了?”
旁边有人笑道:“赏残荷,听雨声,也未必不美。”
元将离钦佩她们能把所有事都搞成风雅的性子,她站在窗边,低头往清河上看了一眼。
莲叶被雨滴打得不停颤抖,莲花湿漉漉的,的确是很好看。
而头顶雨滴敲打在琉璃瓦上的清零声响,也让她明白了听雨阁名字的由来。
孙斗雪拿绸帕压着额前的水滴,笑道:“下了雨,方可见听雨阁的妙处。”
其他贵女让丫鬟拿手帕擦着衣裳,元将离进来得快,衣裳只湿了一点,她随手拿手帕拧了拧衣袖,目光百无聊赖往对面的楼阁望去。
对面的二楼,正好走上一个身穿绛紫锦袍的俊美男子。
好巧不巧,和元将离对视上。
元将离收回视线,戳了戳旁边的袁榴,小声问:“对面那个楼是做什么的?”
“对面?是玉露楼吗?”袁榴随口道,顺着元将离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那个锦袍男子。
她一愣,露出笑脸来。
她一边对那边微笑,一边趁着低头时,不着痕迹对元将离道:“那是三皇子。”
三皇子?
元将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人物。
她又往那里看了眼,发现这位三皇子居然还在看着她,她不好装作看不见,于是也学着袁榴的样子微笑。
三皇子勾唇一笑,朝她招了招手。
元将离看看袁榴,看看其他人,只好走到了那扇窗前,隔着几米距离问好,“参见三皇子。”
她随便行了个礼,八成是不标准的,因她还没学过如何拜见皇室。
三皇子微微一笑,“你们这是在办雅集?”
他声量不高,但两栋楼阁隔得也不远,元将离能清楚地听见。
他怎么知道的?元将离心中想着,面上点头,“是的,三皇子。”
她目光看似落在三皇子身上,实际上余光看到他的身后,楼梯上陆陆续续上来许多年轻公子,三皇子这是也在办雅集吗?
“孙家二姑娘在吗?劳烦这位姑娘,请她过来,”三皇子笑道。
元将离转头去找孙斗雪,告诉她三皇子叫她,而后松了口气,拉着袁榴站到了人群后头。
本以为这两人打个招呼便结束了,没想到,孙斗雪和那边交谈两句,转头对众女笑道:“三皇子那边在办菌宴呢,请我们过去一道吃,你们怎么看?”
她虽询问了,但皇子的当面邀请,没人会也没人敢拒绝。
众女欢欢喜喜应下,而元将离虽不想打交道,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和袁榴并肩走在后面。
她悄声问袁榴:“你怎么也走这么后?”她是怕稀里糊涂掺和进了皇子之争,可袁榴怎么也不想讨好皇子?
袁榴狠狠摇头,又小声道:“我总有点怕三皇子。”
元将离不解,刚才打个照面,那三皇子容貌英俊,气度明朗,看起来倒不是什么很恐怖的角色。
但看起来嘛——背地里谁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