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又伏在胸口听了听,心跳也挺有力。
只是,能触手的肌肤都带着凉意,想来已经在这里躺了一阵子了,得亏遇上了他们,不然不是被蛇毒死,就是入夜后在山中冻死。
其他人也围过来,在这小子身上检查一番,终于发现他脑袋左后侧有个鼓胀的肿包。
得了结果后再往回推,结合四周地上草木凌乱的景象,以及边上凸起的一块带着斑痕的石头。
想来其中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故事。
这人极可能只是脚下一滑,头栽在石头上磕昏了。
秋娘过来一看,说:“咱得弄点沸水,煮个布巾,帮他把头上的血和土洗干净,然后再捣点地笋给他敷一敷。”
用沸水的法子也是盛珺说的。
古人们暂时没条件用酒给伤口消毒。
用凉水的话,尤其是这山里的泉水,绝不好直接擦伤口,所以烧沸水煮个毛巾来擦,至少能安全一点点。
其他人听了,赶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罐子来,倒了些水,再去周围找了些树枝当柴火,然后就开始烧。
水得烧上好一会儿。
等待间隙,枣儿戳了戳大牛腰间的竹筒。
大牛顿时心领神会,卸掉竹筒打开盖子,递到昏迷的家伙嘴旁,给他喂了几口电解质水。
希望这么做能让他快些恢复气力醒来。
又等了一会儿,药捣好了,小布巾子也煮好,秋娘也弄了些热水洗干净手,小心翼翼拿烫过的树枝夹出布巾来,晾了一小会儿,将水弄干了。
见准备工作做完,大牛他们就把这人身子半抬起来,秋娘将他头上的血和土一点点擦干净,正要往上敷药,就听见耳旁忽然响起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们是谁,快放开我……○”
口音倒是与他们相近,完全听得懂。
秋娘面不改色,继续把药按上去。
那人又弱弱地嗷了一嗓子:“啊!你对我的头做了什么,怎会又烫又痛……”
见他如此聒噪,枣儿没好气道:“别嚷嚷了,脑鼓包的小兄弟,我们正在给你开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