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1 / 2)

夏日蝉鸣阵阵,湛蓝天空中缀着一块块棉絮状白云。芊芊从竹凉席醒来,炙热的空气将她的衣服上的汗都烤干了 ,汗馊馊的。睡得太久脑袋发晕。

八月份太阳火辣辣,辣的人心发慌。母亲刘玉英戴着草帽顶着大太阳跳进家门。母亲见芊芊睡眼惺忪在发呆,笑嘻嘻问:“妹子,你知道我们对面村那个刘健吗?”

芊芊不明所以:“嗯,知道啊,他是二姐的同班同学,小学初中不都同一个学校的么?”

“他读大学当了两年兵出来竟然考上了公务员就分配在乡里派出所!”母亲脸上泛着羡慕的神采仿佛是她的小孩考上似的:“真是没想到现在这么有出息,以前还说人家学习不行,哎,真是没想到!”

芊芊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多的是的学习一般般不太好的出了社会大显神通有本事的。”

母亲欲言又止,站在门槛里手抵在额头眯起眼睛看看太阳又拍拍芊芊的肩膀:“现在4点多了,太阳小了一点,你换换衣服穿好鞋子和我去割点芦花扎几个扫把。”

芊芊换好破旧不穿的衣服,带好草帽,穿了双打算扔了的布鞋,戴好了纱布手套跨上了妈妈的粉红色小毛驴。小毛驴顺着马路骑了百来米出了村口,行上了沿着由西向东的326省道,往右边一直驶去,沿着马路骑到无人居住的山脚下。

芦花就长在芦苇荡里,一束束白色的芦花和满山的野草长在一起。微风拂过,芦花絮飞荡,落在帽子上衣服上脚上。

芊芊和母亲隔开距离行动,往山脚下的芦苇丛里走去,扒开芦苇对着芦花根部用镰刀割去,用脚踩开一片空地放割好的芦花。芦苇丛中走动,片片锋利的芦花叶子像刀子一样划过芊芊的脸庞,脸上显着几道若有若无的红痕,芦花落在皮肤上发痒。

母亲见芊芊难耐就让她把割好了的芦花抱去树荫下剥叶。母亲很快又割了一大把,放在芊芊的身边,也坐下来剥芦花叶。

母亲开始闲聊:“你大嫂打电话说马上要从义乌回家来了,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怀孕反应大,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像在船上漂一样,晕乎乎的,班也没法上,索性辞职回家来。”

芊芊顺口问:“那嫂子的工作呢?不要了吗?”

母亲哎了一声叹口气:辞职了!说是生完孩子再去找过事做。私人老板那里请假多了总是扣工资,一个月到手没多少钱还要顶着身子上班,吃不消,索性辞了回家来休息。在外面总归是不方便,你哥哥要上班,你嫂子还得自己做饭,不太好......

你嫂子这个人呢,性格沉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闷葫芦一个。家里又穷,妈妈又重男轻女。她以前学习成绩好,读完了高中她妈妈硬是说弟弟要读书供不起两个,让她别读大学,出去打工。

父母靠几亩田过活,又懒不想法子赚钱,只靠你嫂子供养家里,现在好药供弟弟上学。拖着拖着就拖到28岁才找你哥哥,现在怀孕了可得好好保护。我到她这个年纪已经生完你了。

你哥哥成了家,你和你姐姐也出来了,又有工作,妈也就放心了。妈是想着你哥哥嫂子现在过的比较困难,刚成家又有了孩子,你们能帮就多帮着点。

你嫂子要是有啥脾气你稍微忍耐一点,总归她是为我们家生孩子不是?我总是私心盼着她给我们家生个胖儿子传宗接代,这样我和你爸也就安心了。

“苍天啊,人老了是不是特别能说,老妈说这么一大段都不用喘气的吗?”芊芊心想,“不阻止是不是能念一天?”气氛越来越凝重,母亲还在吧啦吧啦,再讲下去又要来重男轻女那一套了。打住!

“好了好了!妈,我知道了。哥哥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嫂子就是那开枝散叶的树,我们就是那小草小花,指不定你哪天就把我们摘了丢掉。”

芊芊越说越来气:“我们和嫂子无冤无仇,和她起冲突干嘛呢?再说我一个月就回来一次,也不打扰你们一家,姐姐就更加会机会少了。至于钱,我们哪个月不交生活费啊,又不白吃白喝。”翻个大白眼。

“我是老了,重男轻女,农村人就是这样,你哥哥生的小孩总归是和你爸爸姓,是一直在我们家。你们呢,迟早是要去别人家从这个家里走出去,到别人家去。我和你爸累死累活养大你们,供你们读了书参加了工作,就已经尽到了做父母的义务,顶多再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也就知足了。”母亲絮絮叨叨说着。

母亲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推了芊芊一把,芊芊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妈妈。母亲停顿一下说:“我今天和你说那个刘健你知道吧?他家亲戚说他单身,还没谈对象,你觉得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芊芊摆摆手坚定地说:“不喜欢!以前和他见过面。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喜欢啊。而且我一直都把姐的同学当作是哥哥姐姐怎么可能发展感情啊?算了吧!”

母亲轻笑一声:“以前是以前,现在长大了大家都变了啊,说不定他现在是你喜欢的类型呢?再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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