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似被崇嫣这般没骨气的行为给震慑了,他愣了愣,随即冷哼:“你就只会这一句吗?”
崇嫣抬头望向林铭,努力挤出几滴泪:“大哥,你可怜可怜小女子,小女子父母双亡,阿兄也去了,祖父母病重就等着我赚银子回去抓药呢,若不是有苦衷,哪个女子又愿意抛头露面甚至冒生命危险行走江湖呢?”
她编到与自己境况相似处,倒也真掉下几滴泪。
林铭沉默,似有动容。
崇嫣内心狂喜,再接再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走吧,若放我走,我一定为您立像祈祷!”
林铭扬起嘴角:“祈祷什么?”
祈祷你下阿鼻地狱啊!
“祈祷您长命百岁。”
“好!”
崇嫣眼睛一亮,惊喜道:“大哥,您答应——”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花,随之后颈一痛,她浑身失了力气,软软倒下,正撞上荆棘之际,一条长臂伸来,将她捞在怀中。
这怀抱热气充沛,更有浓郁血腥气萦绕鼻尖。
她失去意识之前,恍惚听见少年向她承诺。
“勿怕,我会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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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嫣是被呛醒的,马尾如拂尘一下下甩着她的脸,她睁眼时正看到马后蹄间一堆粪便,因扑鼻臭味胃里一阵翻腾。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缚,就像货物一般,被粗鲁地绑在马上。
耳边是沙匪高声谈论声,似乎还夹杂着潺潺水声,她安安静静趴在马背上,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周遭环境。
此时天色微暗,观地上沙土便知已经被带离了树林,几颗旱柳枝条在夜风中发出簌簌微响,崇嫣手中空空,大抵峨嵋刺被收去了,果子因放得深还在袖中。
而她目光所及的身旁近处,林铭穿着血衣坐在火堆前,正细致地擦拭着他那银枪,他垂着眼帘,幢幢火舌映照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竟也生出几分凛然不可犯的冷欲之感。
呵,这沙匪,崇嫣心里嘲笑,除了擦拭兵器就没别的活计可做,且独占一个火堆,半晌也没个同伙来搭话,可见人缘不佳。
远处传来男人的哄笑以及女子凄惨的求饶声,崇嫣费力抬头去看,只见捉来的商队女子都被赶在两辆马车里集中看管,一壮硕沙匪饮了酒,起身蛮横地把一女子从马车中扯出来,女子连声哭求,大喊自己还有孩子,沙匪却道了声不是雏正方便,便急不可耐地撩起衣袍。
欺凌妇女,还是当着其孩儿的面,这岂能袖手旁观?
崇嫣努力咬磨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的绳子,那边厢,那女子的孩儿被沙匪一脚踢开,眼看女子就要惨遭□□——
“乌达。”
‘咚’!
一声呼唤是林铭的冷漠警告,而一声重响却是崇嫣咬断绳子奋力从马背上翻下来,摔在地上的声音,这两种声音交叠在一起,致使沙匪的喧闹声消停了下来。
无论是沙匪还是被绑来的女人们通通看向崇嫣和林铭,就连那乌达也松开了手,对女子失去兴致,将其扔开,任由她脱力跌入沙土,跟她的孩儿紧紧抱在一起。
无他,只因那被林铭宝贝般霸占的女子醒了。
崇嫣忍着娇臀快要裂开般的痛,和手心压到马粪的恶心感,用怯怯目光打量着周围,发出娇滴滴的三问:“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你们抓我这弱女子做什么?”
林铭嘴角一抽,饶有兴味地挑起眉梢,没着急起身。
而乌达等沙匪在看清崇嫣的娇容时,无不眼前一亮,心道被林铭那小子看中的人果真容貌不俗,又听这娇滴滴的声音,更是血脉喷张。乌达更对崇嫣生了必得之心。
戈尔巴派了两名亲信杀林铭的举动他看在眼里,结果那二人有去无还,林铭着血衣而归,谁胜谁负已有定论,可亲信为戈尔巴而死,戈尔巴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举动令人不齿,他可不是那等懦弱的男人。
若能将林铭带回的女子抢来,岂不代表他乌达强于戈尔巴,甚至是林铭?
且林铭一直坐着未动,莫不是有伤在身,不愿与他大动干戈失了颜面?
是了,定是如此,戈尔巴派去杀人的亲信皆是好手,岂会让林铭无伤而归。
这不正好便宜了他!
酒液加持下,乌达信心倍增,立刻大步向崇嫣,想越过林铭上手直接捞人。
崇嫣哪里会让乌达轻易捉到,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闹出动静吸引乌达注意,然后依靠林铭自保。
从一醒来,她就看得分明,女人们都被集中关在马车内,只有她例外,她被绑于林铭的马上,就在他一枪之距内,此举彰显着他对她的所属权。
做法虽粗鲁且原始,倒也真没人敢越过林铭打她的主意。
如此看来,她被打晕前听到的那句诺言并非幻听,少年正在践诺,纵使他人缘不好,被同伙刺杀,也在努力践诺。
她赌的就是他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