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司俊坐在宽大的皮椅里,像丢了魂般连眼珠都不动,梅唐人和代历延坐在远处的沙发上,严尘忐忑的站在豪司俊的对面,他不知道要不要把刚才得到的消息告诉总裁。
刚刚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获得的消息足以让眼前的男人崩溃,他转头看向其他的两个人,代历延起身往外走去,严尘看了一眼豪司俊,抿了抿唇跟着出了门。
代历延边走边摸出烟点燃,轻吐烟雾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严尘紧跟其后走了进去。
代历延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严尘,一双凤眼看向他。
严尘接过杯子喝了一半,坐进椅子里,看着代历延说:“发生的事情和薛家的薛明丽有关,刚才回来的路上接到下面人传来的消息,薛明丽已经回来了,去接机的是席小姐的秘书,豪总情绪接近奔溃,我不敢轻易告诉他。”
代历延的心里也咯噔一下,问:“消息可靠吗?”
“没问题,这个薛小姐之前我也怀疑过,让乌金找了心腹关注着,祁律师在和总裁去见白清平的时候,发消息出来告诉我,立刻派人到机场找关系,查薛明丽最近有没有出入境记录,好巧不巧我们的人去了,就看见她被席小姐的秘书接走了。”
严尘担忧地说着。
代历延的眼睛慢慢的暗淡了下来,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不会的,席慕珺不会做伤害萱钰的事情,谁都有可能,但她和蜜儿是绝对不会的,席家和薛家祖上有交集,珺派人接她也在情理之中。”
代历延在心里不停的说着“不会”,那个温婉的姑娘不会做害人的事情,这几天为了萱钰的事情她已经急的要疯了,二哥两口子的事情绝对和她没有关系。
代历延抬头,对严尘说:“你去安排其他的事情,一会我去和二哥说,如果祁律师这会有空,让他到我这里来一下。”
“好,代总。”严尘起身走了出去。
代历延看着已经关闭的门,脑子快速的运转着,慢慢的眼里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他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代历延回到豪司俊办公室时,开门就看见梅唐人揪着豪司俊的衣领,两眼冒火的举着拳头,他吓得上前拉开了梅唐人,说:“梅总,这是怎么了?”
梅唐人喘着粗气,整理着自己的西装,怒吼:“这个混蛋,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浑浑噩噩的不清醒,什么都不说,叫人怎么帮他,我要揍醒他,害人的家伙,害得钰儿不能回家,姑姑和姑父他们快要回来了,怎么交待,还有我妈刚刚还打电话让我联系钰儿,因为她好久联系不上她了,这个家伙根本不接我妈的电话,这样下去,让我怎么糊弄我妈,她要是忍耐不住来了这里,要怎么办?。”
梅唐人越说越狂躁。
突然,一声嘶哑的“啊”从豪司俊的嘴中传出,悲鸣般的哭声立刻吓住两人,哭声里满是悲凉委屈和痛苦。
豪司俊双手抱头仰头在高大的椅背上,没有形象的嚎啕大哭,整个身体在剧烈的颤动着。
旁边的两个人被这突然的变故镇住了,愣怔的看着椅子里抽搐的高大身躯,此时,哭的像无助的孩童。
梅唐人眼眶一热,转身向沙发走去,代历延双拳紧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哭泣的人,门外的严尘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黑色皮鞋,抬手擦着眼睛。
谁也没有制止豪司俊,大家都在静等他宣泄自己压抑的情绪。
时间过了很久,豪司俊才从里面的休息室出来,他穿着白色的睡袍,头发湿漉,整个人透着冷硬和戾气,梅唐人好像又看到了以前的那个表弟。
代历延将一杯热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豪司俊用手帕旁如无人的仔细擦着胸前那枚婚戒,然后,又摘下自己手上的婚戒仔细擦拭戴好,收起白色的真丝手帕。
他喝了一口咖啡,用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看向对面的代历延。
代历延将手机收起,面无表情地说:“薛明丽今天回海城了,被席慕珺的秘书接到了酒店,并没有回薛家,晚上席慕珺在酒店和她一起吃饭,我已经和大哥说了一些事情,晚上我和他一起去,二哥,接下来我要验证一些我的猜测,你稍安勿躁,等着我的消息,不管是谁害得你们,我和大哥都不会放过。”
豪司俊眼里掠过震惊后,嘴角微勾露出一个难看的浅笑,幽幽地说:“小人无耻,重利轻死,谁让我的太太痛苦,我会让她生不如死,在耻辱中度过残生,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
………
海城西区的一家连锁酒店里,薛明丽一身大红的吊带长裙,搭配同色的短袖网眼短款上衣,这是国外某品牌今夏的一款新品。
卷曲的长发披肩,妆容精致,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席慕珺定好的包间里,她满脸的喜悦。
接到席慕珺的电话,说席大哥和代家的少爷也要来就餐,她喜不自禁,立刻梳洗打扮,感觉自己的人生要开挂了。
得不到豪司俊,如果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