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知道吗?大皇子已经被册封西蜀王了!”
“真的假的?你从哪儿听来的?靠谱吗?”
“肯定是假的呗!大皇子被关在钟锍宫这么久,今天是第一次被陛下召见,怎么可能一出来就被册封?”
“你别不信啊!今早前面说缺人,我和我师父被叫了过去,谁知道过去以后才发现竟然是大皇子被册封了,今日就要前往西蜀封地,我们过去就是帮忙准备大皇子出行的东西。”
“什么时候举办的册封大典呀?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对呀,对呀!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什么册封大典呀,根本就没有举办。听说陛下只是下了册封诏书,而且还命令大皇子不经召见不得回京。”
“怪不得没听到风声,这不是等于流放吗?谁不知道西蜀可是最穷的封地。”
“谁说不是呢?本以为大皇子是熬出了头,谁知道……”
“都说母凭子贵,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可你们看看这大皇子的母妃多得宠,再看看大皇子这情形,简直是天差地别。哎,你们说说,皇贵妃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就翻不起身了呢?”
“嘘,你小声点!私下议论皇贵妃,叫长春宫的人听见你不要命了!”
“可皇贵妃怎么能对大皇子不闻不问呢?”
“你还说,真是不要命了!快住嘴!”话落,本来围作一圈的太监们连忙警惕的环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听见连忙不与而同地分散开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忙活手里的活儿。
殊不知他们的话早就被人听到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到钟萃宫门口还未进去的楚婳玉,她竟不知太子哥哥宫里的人私下里也会这般嚼舌头根。不过也是因为这她才想起来,原来今日是大皇子被册封离京的日子。
大皇子不得皇宠,不受母爱,在楚婳玉看来,离开京城或许对大皇子也是一种解脱。至于大皇子的母妃皇贵妃,姓谢名馥仙,正是谢文斐的嫡亲妹妹,也是高阳帝最宠爱的妃子。与此同时,谢馥仙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京浥王派来的细作。
前世,谢馥仙完美的隐藏自己的身份,直到最后也不曾暴露,如果不是萧然告诉她……想到这里,楚婳玉便一阵心痛,再也不愿意多想一点和萧然有关的事。
金銮殿上,高阳帝见大臣们已经无事启奏,于是便看似无意的问道,“谢尚书,家中长女芳龄几何呀?”
谢文斐不知道高阳帝为什么会在朝堂上突然提起他的长女,但还是如实的回道,“回陛下,小女马上就满十四了。”
“可有许配人家?”
“尚,尚未。”
“不小了。”高阳帝话落,谢文斐面露骇然。
谁也没想到早朝会是以高阳帝这段不明所以的问话结束,太子循也有些奇怪,他知道谢尚书的长女便是谢如雎,那个与楚婳玉玩的很好的女子,但是他一直不喜此女,所以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相比之下,他更在意今日禁足结束,楚婳玉会是什么反应?
却万万没想到,到了钟萃宫以后,楚婳玉竟然端端正正的坐在他宫里。没错,就是端端正正,而不是以往那个随意的样子。
太子循一脸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太子循比楚婳玉大了五岁,今年刚好十六。剑眉凤眸,俊朗非凡,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温润儒雅,又带着独属于皇室的高贵气质。
这一刻,楚婳玉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太子哥哥还好好的,并不是只存在于她的记忆中,真好!想到这里,楚婳玉灿烂一笑。
太子循见楚婳玉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便走近了轻轻一点楚婳玉的头,笑道,“只是禁足几天,怎么傻了?”
楚婳玉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像前世一样拽着太子循的袖子撒娇道,“这么长时间不见,太子哥哥想不想我啊?”
“不过是禁足了几天就说什么想不想的,旁人听见了是要笑话的。”太子循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听到楚婳玉说想他其实心里也是高兴的。
一旁的李耀司看着太子明明心里高兴,却装作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楚婳玉马上回头问道,“李耀司,你笑什么?”
李耀司连忙收起脸上的笑,一脸恭敬道,“奴才失礼了,请公主赎罪。”
楚婳玉面露怀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李耀司既是太子哥哥身边最得信任的贴身太监,同时又是周行的义子,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眼见心思,都不是一般的宦官所能比的。像李耀司这种人,在宫中一般不会有人去刻意为难他们,所以她也不跟李耀司计较。
“太子哥哥,我有事问你,你快坐。”楚婳玉说着,便拉着太子循一起坐在了窗前的罗汉床前,李耀司则站在一旁煮茶。
“说吧,你要问什么?”
“早朝可有发生什么趣事吗?”楚婳玉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