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吓唬吓唬你……”
“吓唬我?”
宋砚山躲避着林臻审问的目光:“你说我是混混的时候肩膀抖个不停,你心里明明很害怕,面上却装的云淡风轻,还用报警威胁我……”
林臻脸上也挂不住了,她以为自己当时装的挺好的,结果这人早就看出她是个纸老虎。
“我当时觉得……”宋砚山吞吞吐吐道,“就是觉得……”
“觉得你挺……可……”宋砚山声若蚊蝇,“挺……可爱……”
“行了行了!”林臻没听见宋砚山后面的话,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于是她纠问道,“你欺负这些摊贩我是清清楚楚看见了,你收保护费,跟那些混混没两样。”
“不是保护费!”宋砚山继续解释下去,“那块地是我的,我收的是租金。”
租金?
好吧。
林臻脑海里浮现出包租婆收租的场面,竟然和宋砚山收租金的模样如出一辙。
“还有那个老奶奶的花,她交不起租金,小摊子卖花不如在花市里卖容易,所以我把她的花搬去我店里,我来帮她卖。”
“吓唬你是我不对,你也打了我一巴掌,咱俩也算扯平了,这事儿能不能翻篇儿?”
林臻沉默了一会儿,今晚这事儿还真是反转不断,都可以拍电视连续剧了。
这事儿若是深究下去,要不是她不分青红皂白认定宋砚山是个混混,他也不会有后面戏弄她的举动。
说到底,两人都有错。
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层房东和房客的关系,面上也不能僵着。
想到这里,她朝宋砚山摊开手,语气淡淡:“合同。”
签好租房合同之后,林臻心里的尴尬还未完全消散,简单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缩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坐下,房门被人轻轻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