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快步走到苏顷身边,
苏顷问他:“你好了?”
“多谢夫人关心,我好得透透的。”
他的笑容堪比刚吃完两罐蜜,这惹得苏顷鸡皮疙瘩起的愈来愈多。
这小子干嘛突然变称呼,是泡出问题来了么。
赵霁自从跟在苏顷身边后愈发了解她的脾性,知道她肯定觉得自己泡出脑病来了。
于是冲着苏顷挤挤眼,嘴唇无声挤出一个“薛”字。
苏顷还是没懂这有什么必要,但她也给了赵霁一个面子。
她面无表情道:“夫君,你快去叫二姐再看看你身子,我正好有事要问薛公子。”
赵霁不愿意他们二人独处一室,于是说:“没事,我一会儿再去找也行。”
薛文卿轻笑开口。 “赵相公还是听话吧,毕竟身子要紧。正巧,我也有事要与苏老板说,确实要去掉闲杂人等。”
他毫不在意赵霁要揍人的目光,只嘴角含笑地瞧着苏顷。
苏顷对赵霁挑挑眉,意思是还不快走?
赵霁虽然气闷,但知道适可而止。临走时狠剜了薛文卿一眼。
薛文卿倒优雅与他挥手道别。
苏顷抬着下巴,“你先问还是我先说。”
薛文卿轻咳一声,“我想问我是怎么来这的。”
他看着苏顷,心下有些悸动。寻思难道是被她撞见,带回来休养的么。
可若是这样,那两张画又是怎么来的,当时他气急跑出,并没有带着画。
莫非是家里知道把画送过来的?
思及此,他以为爹娘妥协了,更是激动难耐。
苏顷哪里知道对方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心思,但说起这件事她就烦的紧,于是没好气道:“我二姐进你家把你扛出来的。你溺水一事算到了我头上,来我苏宅前闹事,日日不得安生。我想着醉仙阁怕是也得被拽进来,于是让烟娘停了生意,免得被找事。”
薛文卿的希望被踩灭,又听自家如此不厚道,面子挂不住。
“定是我爹做的,薛某在此替我父亲赔不是。”
他态度良好,苏顷还算痛快。
“这就不用了,接下来该商量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
“这是自然。可在此之前薛某有个请求。”
“说。”
“薛某想先洗漱一番,而且……”他气若游丝。“我昏迷一直未进食也不知道多少天,现在头有些晕,饿的紧。”
苏顷道: “这好说。”
她出屋叫人,在她出去的瞬间,男人本悠然表情忽地碎裂掉,一向上扬的唇角向下,眼神莫测难辨,过了不知多久,再重新听到苏顷的脚步声后,他又很快整理好。一如她走之前的模样。
洗漱,清桌,摆菜。
苏顷坐在桌旁,看着薛文卿慢悠悠地进食,她捏了捏眉心,没忍住道:“要不我们边吃边说。”
“苏老板,食不言寝不语。”
“那你能吃快点么。”
“我尽量”
还是慢悠悠的。
苏顷:“……”
苏顷:“那我先出去,你吃好了叫我。”
“我吃好了。”
怕是她一去不复返般,薛文卿立即放下筷,擦了擦嘴。“现在可以商量了,淑□□先。”
苏顷:“……”
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润嗓压火。
“除了你家给我泼脏水之外,你的狗腿子刘宇又买通歹徒妄图取我性命,对此,你怎么看?”
薛文卿眼神微滞。“他居然要害你性命?”
苏顷翘起二郎腿重复。“是啊,他居然要害我性命。”
薛文卿摇摇头,“我指的“他”是我爹。”
苏顷笑道:“这我也猜到了,只不过没想到你都清楚啊。来来来,细细说一说。”
薛文卿敛眸,“当时我与我爹发生争执,跑出薛家,没想到在外面遇见晃荡的刘宇,被他推下湖溺了水,可我记得落水前听见了望山的喊声,我爹是不会让刘宇跑的,更不会让他好过。所以若是没有他的授意,刘宇又怎有机会去害你。”
“薛老爷确实是个狠角色,就算失败我要追究明面追不到他头上,刘宇是颗绝佳的弃子。”苏顷笑笑,“只是如此一来,我就更好奇你们薛家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当初我就喊话出去,我走我的路,你们过你们的桥,井水不犯河水。这事儿就连冀州城的狗啊猫啊都知道,我也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突然惹了你们。”
薛文卿幽幽一叹:“因为他们想让我成亲绵延子嗣继承香火。”
苏顷皱眉,“那跟我更没关系了好吧。”
“是啊。”他露出落寞的笑来,“可能是他们看到了那两幅画,觉得我十分的喜欢你。”
苏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