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撕扯之际,突然一阵急急的敲门声传来:“大人!京城太师之子,蓝大人来了!”
赵善正美人在怀,脑子糊涂着哪里听得清,只道:“让他候着!”
通报的人一听便急了:“大人!您可听清了!是京城太师的儿子!刑部尚书蓝大人!”
刑部尚书。
赵善一个激灵放开小鹿,忙起身整理着衣衫,嘴里不忘念叨着:“小美人儿,姑且先放你一马,待会儿我再好好宠宠你。”
赵善出门后命人重新上了锁。而后便跟着通报小厮快步往府邸正厅赶。
待赵善奔至大厅,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只听“噗通”一声,赵善率先跪倒在地:“下官拜见尚书大人!”
“我可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一道清脆戏谑的声音从赵善头顶响起。
赵善听闻尚书大人来到此,本就心虚的他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敢不敢!大人大驾光临寒舍,是下官招待不周!不知大人突然到访所谓何事?”此刻他胆小如鼠的模样与方才简直判若俩人,连一旁候着的小厮都难以再看下去。
“赵善,抬起头来。”
听到刑部尚书大人的命令,赵善哪敢不从。他双手撑着地,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只见来人面若白玉,眉若远山,眼若星辰。鼻梁优越高挺,薄唇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头发半梳,一半挽了发髻,一半散在腰间,挽了发髻的头发上斜插一只碧落沧海玉簪。衣着蓝白相间的儒雅衣袍,袖口处绣着鎏金花纹。黄色束腰前坠着白羊脂玉佩。一双黑色登云靴在衣袍下若隐若现。
这扑面而来的贵气让赵善看直了眼睛,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赵善忙垂下头,脑门贴着地面:“大人恕罪!”
蓝玉轻轻一甩,右手便撑开了折扇,似是漫不经心道:“噢?那你倒说说,何罪之有?”
赵善头皮发麻,只得道:“下官从未见过京中贵人,方才失了礼,还望大人恕罪!”
“贵人?”蓝玉轻笑出声,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只有王室之人才能称为贵人。”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是下官不会说话!求大人莫要怪罪!”赵善听他这般说辞,顿时吓破了胆,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面对京中的达官显贵,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掉了脑袋,赵善此刻只觉汗流浃背,犹若泰山压顶。
蓝玉道:“除了这个?你便没有别的同我交代?”
赵善忙道:“下官愚钝,不知大人所谓何事?”
蓝玉似笑非笑的盯住赵善,合上折扇,右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你不说,我便替你说。”
赵善冷汗直流却依旧装傻:“请大人赐教。”
“你身为永安城县令,非但不爱民、护民、救民。反而害民,欺民、抢民。作为地方父母官,你道德低下、滥用权势、贪图珠宝美色。为官需德才兼备,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我途径永安,刚落脚便看到你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难道这世间没了王法?我竟不知大盛国还能应允父母官做出此等不齿之事。我方才问你何罪之有,你竟对我欺瞒遮掩,你这种人岂能安一方土地?待我来日回京禀明圣上革了你的官职,至于其它,你便自求多福吧。”
一席话早听得赵善魂飞魄散,生怕蓝玉怪罪小命不保,只得一遍遍磕头,脑门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大人恕罪!大人恕罪!下官知错!下官知错!求大人网开一面,给下官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蓝玉轻哼一声:“今日我看到的只不过是这一件事,至于先前你所做之事,每年上缴给国库的赋税如何,粮食如何,盐铁等民生之物价如何。你可敢说种种皆是按照当朝律法所办?”
赵善伏在地上,被蓝玉问的早已说不出话,那瑟瑟发抖之模样仿若下一刻便要昏死过去。还是一旁跟着跪在一起的小厮的胳膊肘碰了碰赵善,赵善才结结巴巴求饶道:“求大人再给下官一次机会.....求大人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赵善脑子一片空白,好话说尽:“大人!下官即刻就放了那位姑娘!下官以后再不做此等龌龊之事,求大人.....求大人网开一面.....”
蓝玉目的已达成,亦懒得再与这种鼠辈多费口舌,于是道:“带我去见她,我亲自带她出府。”
“是是是.....”赵善忙躬着身爬起来,对着蓝玉点头哈腰道:“大人,大人请随下官来.....”
此刻,赵府后院,小鹿边哭边挣扎着手指欲够捆在手腕上的绳子,可终是徒劳。小鹿又扭动双脚,想扯松捆在脚腕上的麻绳。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小鹿软软的倒在一边,无声的流泪。
突然听到门开的声响,小鹿吓得立刻求饶:“大人,求您放过我!”声泪俱下,可怜楚楚。
蓝玉一眼便看到了被五花大绑捆在床榻上的小鹿,心道幸好是他来,不是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