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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迟念扬起脸朝希诺的方向望去,原本浅色黯淡的眼瞳依稀变得有了光泽。

迟念的双眼精准的朝着希诺的方向,希诺沉默的看着,冷淡的低下了眼皮。

“路上看见买的……想着你会喜欢。”他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又低又轻。

希诺仿佛透不过光亮般死寂的黑眸映上了迟念的影子,清俊的眉眼有些紧张般的微蹙。

他看见少年慢条斯理的打开了袋子,直到将手伸进去,对方白净的面容浮起了一抹笑意,像是滴着新鲜露水绽放的新芽,清澈透明。

“是甜品啊,谢谢希诺我很喜欢!”

眼前的少年眉眼弯弯,笑起来好看的紧,希诺舒展了眉头,看着少年的笑容,身侧的拳却不自觉的越攥越紧。

这几天希诺在自己屋子里搞着药物,有时晚上就会悄悄的出去,迟念知道肯定是去那个酒馆做‘兼职’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

可渐渐希诺晚上出去白天回来,每次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迟念想装傻都装傻不了。

不由分说,急匆匆的囤了些治疗伤口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希诺房间里。

高大沉默的男人试图解释:“我不需要……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小伤,很快就会自愈。”

先不说他身上的血不是他的,外面的药也没他自己做的好。

可是看见少年不容置喙的态度,希诺也没有阻止,他知道少年在担心他。

……

天刚刚亮,昏昏暗暗的天色下往常熟悉的景色都变得沉默。

希诺刚完成任务回来,黑色碎发凌乱,鼻尖环绕着久久不肯散去的血腥味。

他的步伐缓慢,却未曾停歇,仿佛漫无目的、没有目的地的走着,在昏暗的路灯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像一个不会感到疲惫的躯壳,他淡淡的掀起眼皮,回过神来已经下意识走到了那间屋子。

清俊淡漠的脸庞残留了些许杀气,显得冰冷低沉,他停在了门前,抬头看见了暖橙色的光晕。

那是他的房间。

不知何时起每次回来再也不是生冷黑暗,不管多早多晚都总有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光在为他亮着。

屋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迟念布置的格外温馨,充斥着两人生活的气息。

希诺迟钝的意识到,这或许就是别人口中家的感觉吧。

就像是雪地中燃烧的蜡烛,大雨滂沱时头顶的屋檐,悬崖峭壁上独留的石洞。

果然很温馨让人留恋啊。

希诺低垂着眼睑,沉静如水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在原地,漆黑一片的瞳孔里是他自己察觉不到的焦躁迷茫。

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般的杂乱,高大的男人突然有些茫然无措,手脚不自觉的僵硬冰凉,直到脑海里少年白净温柔的面庞一闪而过。

焦躁的情绪仿佛宕机般止住,然后很快的散去。

隐隐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来的汹涌,向心脏传达发出讯号,最终结果是不正常、陌生至极的强烈鼓动。

希诺薄唇紧抿,眉头冷凝陷入沉思……敌人的术法副作用很厉害,而且竟是他也未曾见过的。

……

“小念又带着你哥哥来买东西啊。”

店铺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她丈夫得病不幸离世,就剩下她一个,也没有孩子。

最近少年模样的迟念老是来,态度总是温温和和的,妇人本就对她有好感,熟悉了后也会主动跟她搭个话。

为了隐藏身份姓名,迟念对外报名就单字一个念,久了也会有人以小念称呼她。

迟念听闻哭笑不得,无奈道:“贝蒂阿姨,您又忘了,这是我朋友,不是我哥哥。”

黑发黑眸的男人自然的牵着她的手,好像对一切都不感兴趣般,神情漠然,用迟念的话说就是有些呆呆的。

贝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自己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看着少年身侧的希诺夸赞了一句:“你朋友长的可真俊。”

贝蒂这次多瞅了几眼,对方还是那副虽然高高大大的,脑子却看着好像不怎么好使的样子。

生活了数月周围的人也都知道多了这么个邻居。

虽然总是神神秘秘的遮着看不清面容,但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性格很好,偶尔还会顺手帮他们的忙,他们对这个少年印象还是不错的。

房东的女儿邦妮来看他,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撞见过好几次,但是没交流过。

有次傍晚邦妮似乎是被父亲吵了,蹲在楼梯的角落抽泣。

路过的迟念下意识的蹲下身子去安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袋小饼干,哄了小姑娘几句。

迟念一到屋里就把头上宽大的斗篷帽摘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小姑娘抬头愣愣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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