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曦就这么在书房里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叫佳琪进来,吩咐道,“你调查一下王家内院的情况,特别王家大少爷的品行。”
‘听说盛大娘子想把如兰嫁回娘家,姑表亲,想是她能过的更自在吧。也不知王大公子人品如何,会不会让她受委屈,那样单纯直率的性子,怕是受委屈了也只会直愣愣的反击,也不知她外祖母那面是否会包容她···其他人真的能待她好吗?’
‘是了,是了’,徐正曦想,‘与其把她交给别人,过不确定的生活,不如在自己手上,亲自护着她、宠着她,为她遮风挡雨、守护她喜乐安康。’
想到这里,徐正曦加了一句,“盛王两家的婚事,我不想让他成,你应当知道要大厅什么了。”
徐正曦越想越是激动,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这么想做一件事,想得到一个人。
徐正曦起身,丝毫没有一夜未眠的疲惫,直奔徐若妍的院子,他还有很多事要请她帮忙。
晓景山河爽,闲居巷陌清。已能消滞念,兼得散馀酲。
盛如兰清晨起来,洗漱完毕,说是要插花,其实只是坐在窗前发呆。她慵懒的揪着手里的帕子,坐了半天不动地方。
丫鬟喜鹊欲言又止,虽然说是主子说了昨夜小姐只是走散,可她就在现场,是绑走还是走散,她能不知道嘛。看小姐这模样,昨天怕是吓坏了,喜鹊难免替小姐难受起来,刚想劝些什么,只听小姐喃喃道,“拿走了我的帕子,也不知什么意思。”如兰的表情开始变幻莫测,一会紧张、一会羞涩、一会喜悦,就是没有害怕。
喜鹊更害怕了,小姐这是失心疯了不成。
这时,盛家收到了徐三小姐徐若妍前来探望如兰的帖子,盛家众人不禁赞道,“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小姐,与五小姐的感情就是真挚,一听出了事情,立马就来看望。”
盛大娘子也是巴不得有人来开解开解自己女儿,马上好言好语的把徐若妍送到如兰院子。
徐若妍进门时,如兰还在发呆。徐若妍看她那丝毫没有害怕神态的样子,心中赞她胆大,这样才配得上我哥哥。
徐若妍进了门,也没问昨晚情形,东拉西扯半天,找机会将喜鹊支开,才抿嘴瞧着如兰直乐。
俩人早就十分熟悉,如兰都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话了,这时纳闷,正好用来问若研,“你抽什么风,怎么突然变画风。”
徐若妍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戏谑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如兰一下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她的吗,不对,也不是她的,怎么在若研这,她都知道了?如兰整个人一瞬间变成熟透的虾子。
徐若妍一下笑出了声,好一会才说,“不逗你了,你打开看看。”
盛如兰接过帕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她刺绣的竹兰旁边用毛笔提着两行隽永的诗句,“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盛如兰激动起来,‘他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意思吗,是吗,是吗?’每在心中问一遍,眼眶便更红一分。
心中最为期盼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回应,如兰希冀的望着若研,期盼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徐若妍活了两世,怎么不懂如兰此时的感情,肯定的答复,“就是你想的那样。”
如兰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但这是喜悦的泪水,看她高高翘起的嘴角就知道。随即,如兰又有些忐忑,“可是我母亲已经要为我定下王家的婚事了,只怕不会同意。”
若研安慰道,“你别担心,哥哥他会安排的,你安心的在家避避风头,等着做我嫂子吧。”
“净胡说。”如兰羞涩的拍打若研,只可惜那力道就像是在按摩。也是,这闺蜜以后就是小姑子了,可要好好笼络。
几天过去,京城里铺天盖地的都是荣妃妹妹荣飞燕中秋节被流匪绑架的消息。流言中绘声绘色,透着香艳,如人亲眼所见。荣妃特意招办了宴会,场中点出妹妹只是被人群冲散,下人不懂事误传为被绑,但也只是制止了流言在上层明面上的流传。
流言中虽然主要说的是荣飞燕,但也不可避免的说到了盛如兰。
徐正曦收集整理这些天的情报,渐渐理出了头绪。想要阻止一个流言,自然是要有一个更劲爆的流言,再说,这事至少开头是真相。
还有如兰的婚事,徐正曦用手指点点康家和王家的情报,想搅黄实在太容易了。
荣妃宫中寂静无声,除了一个太监其他人都被赶了出去。
荣妃眼神阴狠的盯着那个太监问,“你说的是真的?”
那太监赶忙跪下保证道,“千真万确,小人的表妹正是邕王妃院里的丫头,那天齐公爷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荣妃平静的想了片刻,之前的疑惑倒是能想通了,为什么邕王要对妹妹动手,因为他家的宝贝女儿看上了妹妹的夫婿齐小公爷。荣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长长的趾甲扎进肉里还不自知,她更加气愤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