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我做的,但也全都是你父亲所指使的,目的很简单,嫁祸齐王府,而后通过你借助李伺缘的力量除掉齐王爷,孔桔,以及皇上身边最大的倚仗袁生塚。”
虽然已经猜到答案,但听陈筑亲口说出,许莺依旧感到很是心痛,她追问:“火海那晚,父亲是真想让你杀我?还是…做戏?”
“小姐想听将军的原话吗?”
“说!”
陈筑道:“许将军当时是这样吩咐的。全力行刺,杀掉许莺,李伺缘自会为她报仇掀了齐王府,若杀不掉,许莺亦会带着李伺缘和雷水监去齐王府找麻烦,不论成败,胜者,皆是我,只有我许无视!”
说着陈筑还补充了一句:“其实在林尚书府前众臣劝谏赐死小姐的时候,我也是遵从将军指示附和大臣的建议。若小姐真被皇上赐死,那便是将军日后起兵的绝佳名头,俗话说出师有名嘛。不过小姐有李伺缘那样强大的靠山,便成就了将军另一番谋划。借助李伺缘的手,除去齐王府和袁总管。如今,将军拥兵近百万,再有我手下御林军做内应,大事将成矣。”
听见这话,许莺整个人往后几个踉跄险些倒地。
这就是她自小崇拜的父亲对她的态度吗?就因为不是亲生骨血,便全然不念十几年来父女情深。
她无声的流下泪水,闭眼缓了好了一会儿,而后大喝:“太子殿下!方才我与陈统领的对话你都听清楚了,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这是许莺先前与太子的约定,既是为她自己报仇,也为太子和皇室清除一个内患。
顷刻间,周围杀出无数太子的亲卫,将陈筑团团围住。太子亦是亲自身披铠甲上阵,剑指陈筑呵斥:“好你个陈筑,亏我父皇那么信任你,你竟敢大逆不道!众将听令,把这乱臣贼子与我拿下!”
“哈哈哈…”陈筑见状仰天大笑,叹道:“许莺小姐,没想到啊,你竟然还留了这一手等着我呢。佩服,佩服!”
陈筑又扫视四周兵力,讥讽说:“不过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岂能留得住我?”
说话间陈筑拔出长刀直接冲阵,虽然太子的亲卫个个武艺不凡,但是陈筑的刀法极其凶猛霸道,每一刀都是摧枯拉朽之势。许莺再次看见了倒下的士兵身上血淋淋的斜井字伤口。
看见这熟悉的伤口,许莺就想到了此前的惨案,她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立刻拔剑亲自上阵与陈筑交锋。
刀光剑影挥洒间,周遭城墙破碎,寻常士兵根本无法近身。
二人连战数十合,陈筑显然有些吃惊,他全力一刀轰退许莺,而后叹道:“许小姐这么短的时间就有如此剑术,当真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定能超过我。可惜,你只是习得李伺缘的剑法,但你终究不是他,今天你注定留不住我。许小姐,我最后劝你一句。别跟你父亲作对,去跟他投诚,听你父亲的话,他日许将军登基,你就是大梁国唯一的公主。你喜欢李伺缘,大梁国便与北契国和亲,如此,岂不美哉?哈哈哈…告辞了!”
陈筑说完再挥一刀霸道斩击轰飞了太子亲卫数十人,而后一跃而去,消失了踪影。
许莺有心想追但心知自己的轻功远不如对方,便只得无奈放弃。
太子第一时间跑过来安抚她:“皇妹,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你太冲动了,怎么能亲自去与反贼交手呢?”
“我不动手你们也打不过呀…”许莺无奈翻了个白眼,随即要走。
太子试图挽留:“皇妹可愿随我去见父皇?我们一齐说明缘由,而后再召集大臣商议日后的对策。”
“算了吧。卷宗是皇上撤去的,他就没想认我这个女儿,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你也别叫我皇妹,我受不起。不过,你若诚心视我如妹妹,喊我莺儿即可,也不那么生分。”
“莺…莺儿,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回家,见母亲。之后,也许会选择离开都城吧。”
太子一听她要走明显急了,上前拽住她的手道:“你这就要弃我不顾,弃父皇不顾吗?”
许莺无奈叹气,推开他的手反问:“那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刚刚你也看见了,我这三脚猫功夫留不住陈筑。真到兵临城下,我只能陪你们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