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他前厅的主座紫檀椅,俨然一副家主的模样。
“各位叔伯兄弟,菱歌听闻大伯父承诺事成之后,不过是收益照旧。若是各位予我三月为限,定能让诸位每月所得多涨一个点如何?”
可谁能相信一个深闺孤女能有这本事呢?
座下一胡子花白的老者似是沈家旁系祖辈的,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菱歌若是做不到如何?”
“那菱歌将这老宅拱手奉上……”
“依我看,堂姐这话无非是缓兵之计罢了。不过一介女子,经营之道,你又懂得多少!”堂弟刚被沈菱歌三言两语,弄得失了面子,早想逮着机会将她一军。
“不知道堂弟有何见解呢?”沈菱歌冷笑一声,似是并未因沈傲的挑衅而恼怒。
沈傲得意地扬起嘴角,“刚刚堂姐说到青瓷制成之法,不知你自己可知是如何?”
前厅明明关紧了门窗,仍像是透了风一般,屋里坐着的人搓着手,哈着气,有些难耐。
见沈菱歌不做声,沈傲立马轻蔑笑道:“我若是不知晓,与其让你用三个月欺骗我们,不如现在就交出房契!”
众人原先是被沈菱歌说动,现在听沈傲所言甚是有理,又动了争夺之心。
“堂弟,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做事怎么还是这般鲁莽。”沈菱歌忍不住露出揶揄的笑意,“何需回答。你敢不敢与我比试一场?若是我赢了,将你们名下的铺子分我五成如何?”
众人皆哗然,没想到沈菱歌口气还不小,谁不知道沈傲的那个铺子最靠近京师,平日里光顾的达官贵人也多些。
沈仓宇正对着沈傲使眼色,哪知沈傲毫不在意,张口道:“好!你说啊!怎么比?到时候输了房契就是我们的了。”
此子张狂若此,沈菱歌心下自是开怀,“大家可都听到了。沈傲堂堂七尺男儿,可不能食言啊!”
随即,徐徐道:“‘言之非难,行之为难”。现场烧制一件瓷器实属不易,但……拉胚,那可是立见真章的事。”
沈家自瓷器发家,淘泥、摞泥、拉胚、印胚……那是自小便得学会的手艺。
即使现下是在沈仓宇府中,若是连陶土都没有,那何谈成为瓷器行的下一任主事。
这些,沈仓宇又何尝不知。
只是,沈菱歌这丫头是疯了不是,即使沈傲再不济,拉胚成形对他来说总是不难。可沈菱歌,哪里学习过这些。
沈仓宇还在犹疑中,沈傲已安排人将器具、原料安排妥当,“堂姐,请吧!”
二人在轱辘车旁坐定开始揉泥,挤出气泡,使得泥内水分均匀。
在场众人围簇而来,看这沈菱歌的手法,并非是门外汉,操作间,竟比沈傲还熟练几分。
很快沈菱歌找到陶土中心,将泥置于圆盘中心,准备妥帖时,转动转盘。
一旁的沈傲一见沈菱歌已准备拉胚,加之平时确实疏于练习,也顾不得中心在何处,捏起一边便转动起来。
起初拉出碗状的瓷胚尚算顺利,可他中心不准,随着瓷胚越拉越高,开口处已开始歪斜。
再观沈菱歌手垂眸凝神,并不为之所动,继续保持着稳定的手势与力道。
纤纤玉指更似神仙相助一般教那陶土照着她的心意慢慢变化着形状,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不一会,一只小口大肚的瓷胚便成了形。
这拉胚的速度,当可媲美瓷窑中的老师傅了。
在众人惊呼中,沈傲瞥了一眼,紧张之色溢于言表,慌乱之下,转盘力度过大。整块淘泥飞了出去。
胜负显而易见。
亲族的反应已在沈菱歌意料之中。
她本也不懂这青瓷之道,加上青瓷技能点太低,无法在系统中兑换限量礼包。无奈之下硬是利用书中三年寿命才获得礼包,在一夕之间有了与沈仓宇父子对峙的能力。
席中最为震惊的当属沈傲父子,难道他们收集到的消息是假的?
“堂弟,你输了。”沈菱歌擦去的泥污,站了起来,俯视着还未回过神来的沈傲。
“这是意外!”沈傲连忙站起,不慎还将轱辘车旁的凳子推倒,“再说拉胚自有工人,我们管事的只需熟知行内事务即可。”
这下,不只是亲族们摇头轻叹,就连沈仓宇也暗骂这不争气的儿子。
两人还在慌神中,沈菱歌又道:“那堂弟,堂姐我便让你心服口服。你说你熟知瓷器行的事务,那么请你说出我们沈家瓷器行中三件登顶之作。”
这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刁钻不已。
沈家瓷器行虽是受着青瓷烧制技术限制,逐渐没落。但毕竟传承百年,所出精品成百上千,各具特色。从未有人将这些统计在册,沈氏各支皆出过不俗之物,提及一个未提其他,岂不是得罪他人?
可是要是答不出……
沈傲额头冒着冷汗,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