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智凤凰男,秦意忍了一年半才辞职,毕业后胖的那十斤,有二十斤都是前领导给画的大饼撑的。
装的一肚子气急需卸掉,她拿完年终奖,放完年假回来就果断提交了辞呈。
老板同她磨磨唧唧,愣是耗了她整整一个月才放人。
彻底离职的那天,她连夜坐上了去拉萨的火车,痛快玩了大半个月才返程,当然其实也不怎么痛快。
去的时候没怎么高反,回来倒像醉了氧似的,昏昏沉沉睡了整整两天,把她亲爱的老妈吓得够呛,每隔两个小时就跑房间里探一探她的鼻息,生怕她就这么一命呜呼过去同天上的姥爷说哦哈哟了。
研三秋招拿到offer的那天,秦意的爹妈就张罗着要给她在公司附近买房,害她年纪轻轻就背上了房贷的沉重压力。
明明是裸辞,但悬着的心总落不下。
房贷等着还,社保不能断,打工人天生没有gap命。
去拉萨那趟长达四十一小时的火车还没抵达终点,她电脑文件夹里的简历都投出去二十多份了。
这时候的就业机会还多,秦意学历不错,经验也算丰富,很快就收到了多个offer。
反正打工都避免不了吃苦,那还不如选择一个待遇最好的,起码还有钱能抚慰自己千疮百孔的小心脏,所以秦意果断接下了心享的offer。
前天刚还完房贷,去一趟拉萨又把流动积蓄给掏空了,她现在确实有点捉襟见肘。
许承安见她仍旧蛇形走位,索性停下脚步同她面对面直说。
“是走弯路更有挑战性吗?”
这是对方张口说的第二句话,但显然这次的句子更长,甚至还有情绪起伏,秦意听清了他的嗓音,低沉有力。
但她没明白这话的意义,歪着脑袋疑惑地问:“或许是吧,但谁闲的没事干会去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是咱康庄大道不够有吸引力吗?”
“这你不得问自己吗?”许承安直勾勾看她。
“我?”秦意狐疑地指了指自己,“可我素来只走畅通无阻的直道,苦是一点儿都不带吃的。”
许承安伸手指着他们来时的路,“都说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这两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三分钟算什么?”
“是数学变了心?还是这北京时间突然长了腿,没控制好步频把步子给迈大了?”
他用修长的食指比划着弯曲的行进路线,又补充道:“又或者说,你这么走其实是想忆苦思甜?”
“......”秦意无力辩驳。
许承安早习惯应对他人的沉默,这话显然也没有拾起来再谈的必要,于是抬脚又继续迈了出去。
有了前面的提点,两人很快就到了心享楼下。
秦意站在公司门口,扭捏且犹豫地问他,“能不能加个好友?”
他们秦家孩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偶尔马儿追赶承诺言语的速度放慢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许承安眉尾微微挑起,“难道你跟大妈买两根葱也得加好友?”
“要是线上支付交给你来做,人人都能成好友了,这地球成村真是指日可待,世界和平还真得靠你。”
要不是有事相求,秦意此刻绝对叉着腰跟他大战三百个回合。
她小声解释,“我就是想晚几天把钱转给你,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之前定存的钱下周就到时间了,那时的她又能恢复开朗活泼。
许承安盯着她头顶的发旋,没什么感情地说:“嗯,先去坐电梯吧。”
“嗯”是什么意思?秦意没明白。
但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迟到,运营部在十三层,若是搭不上这趟电梯,恐怕只有变成蜘蛛侠徒手攀爬才能及时赶到了。
这园区再大,总有相遇的机会。
更何况人生了这么好一副皮相,她就是出去随意打探一下,也不难摸清对方的各类信息。
想到这,她放心了些许。
“你放心,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秦意跟他一顿承诺,而后利落刷卡进司朝电梯的方向跑去了。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和男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她这时才注意到对方穿了西装三件套。
矜贵且得体,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优质模样。
秦意有点慌乱,但突然想到前公司对面那家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无论寒冬酷暑,不也天天西装傍身出去跑业务吗?
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毕竟脸和身材才是最好的时尚单品,帅哥穿上与众不同其实也挺正常的吧?秦意宽慰自己。
按时完成报道,组长领着她挨个认着人。
秦意天生是个社牛,以她小学班主任给她写的毕业评语来说,就是死猪都要张嘴同她嗷两嗓子。
办公室靠近走廊那端安了巨幅玻璃窗,最右边那块的百叶帘没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