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桃觉得近日红燐怪怪的,总是不见踪影,与自己待在一起时也总是心不在焉。她穿来之时为了能与红燐结契可是废了好一番功夫,妖族少主的身份对她日后帮助定然不小。
她为了能赶在剧情中他受伤时去救他可是浪费了许多法器,红燐是她目前最大的保障了,她一定不能给他任何离开她的机会。
她使用追灵术跟着他来到许朝酒他们的住处,一进门便看到一女子烧柴的背影。她皱了皱眉,潜意识里认为只有凡人才会烧柴。
她面容有些崩坏,这凡女从背影上就能看出是个勾人的狐狸精。她看着许朝酒,眼里划过一丝狠意。
很快,那女子惊呼一声,捂着手指蹲在原地。
容桃察觉红燐从屋内走出来,她闪身躲在墙后面。
红燐出来后,快步走到许朝酒的身旁,他拉过许朝酒的手指,指尖上被烫出一个水泡、他取了些水浇在许朝酒的手指上。
“阿弟,好痛。”她嘴唇被咬出一道牙印,皱皱着脸说道。
红燐蹲下身,将还在着火的木柴塞到火灶里。
“你又在做什么?”红燐看着许朝酒起了水泡的指尖,越看越碍眼。
许朝酒像犯了错一般的小声说道:“我只是想给你熬药。”
她指了指灶台上的那包药。
“你天天憋在房间里也不去医馆,我就按你之前与我说的症状跟医馆的人说了,他们给我开了药方。”
红燐视线落在那包药上:“你又出去了?”
他心中压抑着怒气,她不知道她的脸长什么样吗,要是出去再遇见上次那种事情她怎么办。
想到这,他周身气息愈发低沉。
“阿弟,我又做错什么了吗?你的脸色好吓人。”许朝酒向后退了两步,怯怯的说道。
红燐意识到自己这没由来的怒气,怔愣了一瞬。
他为什么要管她的安危,他是来惩罚她的,又不是她的护卫。
想到这,他有些茫然的皱起眉:“没什么,你别做了,我来熬药。”
他心乱如麻,好像有什么变得不受他控制了,还未等他深想,又扫到她指尖的伤,她指尖莹白玉嫩,这么一点小伤在她手上都好似很严重。许朝酒是为了给他熬药才受伤的这件事情竟诡异的抚平了他的怒气。
许朝酒是天下第一剑尊霜玄剑尊的徒弟,尽管名声不好,但身边不缺伺候的人,过的那是一个潇洒娇贵。
之前还有人因为此事拿出来讨论过,修仙之人本不应该贪图享乐,过的清苦些更能锻炼心性,偏偏这位大小姐反其道而行之。
她,竟然为了给他熬药弄伤了手。
许朝酒提着裙摆蹲到他旁边,手指在地上画了一圈又一圈,垂头丧气的说道:“我真是什么也做不好,不过还好有阿弟,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她心中有被自己的茶言茶语冒犯到,但逗这小灵兽简直太好玩了,小灵兽表面凶巴巴的实际上一撩就脸红,有趣的很。
她依赖的看着红燐,直到把人看的耳朵发红才收回目光。
许朝酒转移视线后红燐舒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身上总不自觉的发热,一定是身体哪里出问题了!
躲在墙角的容桃紧紧攥着手指,她并没有看清许朝酒的长相,但当看到红燐与这女子呆在一起时的神情,强大的危机感差点冲破她的理智,就连对待她时红燐都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不行,她不能再让红燐与这女子呆在一起了,红燐是属于她的,眼里只能有她一个人!
当晚,红燐感受到手腕上的印记微微发亮,他猛地站起身,正巧撞翻了桌角的汤药。
手上的印记是容桃与他的契印,只有在容桃遇见危险时才会发出亮光。阿桃怎么了……他顾不得身上被汤药侵湿的地方,抬脚就要走。
许朝酒拿着手帕帮他擦了擦,担忧的说道:“阿弟,怎么了吗?”
她目光在红燐手上的印记处一扫而过,女主这是坐不住了?
红燐匆忙的推开她:“有些事情去处理。”
他走到门口时身形停住,转头看向许朝酒:“你就待在这,不要乱跑。”
看着许朝酒点头后他才离开。
许朝酒擦了擦手指,唉,这小灵兽莫不是真把她当傻子了,就他这拙劣的演技也就是她不舍得拆穿他,不然他三天两头往女主那跑动辄不见人影,早就该穿帮了。
许朝酒无聊的伸了个懒腰,离宗门大比还剩三天了,跟小灵兽的这场姐弟游戏也该结束了呢。
只是还没等到三天,在红燐走的第二天,许朝酒就玩不下去了。
……
剑刃没入背上的刺痛感是许朝酒从来没体会过的,血迹顺着她身上蓝色的裙摆流下。
“去死吧。”容桃手持着剑,手指点着剑尖向前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