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况且她大儿子和大儿媳也不是好说话的,必然容不下他们。
琴舒叶说完也不催她。
贾老太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和解这一条路了,但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贾老太咬着牙:“那这事你们家怎么说?”
她想先听听对方能给出多少诚意,再决定要不要放过他们。
琴舒叶轻描淡写道:“也没多少,一个人三百块钱,一共九百。”
听到这个数,贾老太心里的气消了一些,算她甄家还有点诚意:“今天就给,马上给。”
琴舒叶欢喜道:“那是自然!唉,贾奶奶,您钱放哪儿了?赶紧拿钱吧。”
“什么?”贾老太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你家赔给我家吗?”
琴舒叶表现得比她更惊讶:“什么?!我家赔给您家?我替你们解决了这么大个麻烦,救了您家三条命,你们一人一条命,还不值三百块钱吗?”
就知道这丫头一肚子坏水,贾老太气得心都在颤,被压得半天说不上话。
“是这儿吗,当事人在哪儿?叫过来做个笔录。”就在这时候,公社和派出所的民警都已经赶到了。
贾老太趴到窗口,伸着脖子朝外面看了看,梁老太也正好赶了回来,手里遮遮掩掩拿着不少单据。
看她已然自乱阵脚,琴舒叶淡定又从容,也趴在窗户上看,还热情地邀她一起出去:“贾奶奶,这是你们报的警吧?人来了,咱们出去吧。”
琴舒叶催她往外走,贾老太像定海神针般杵在那儿不动:“我和我儿子两个人六百,你幺姑那三百凭啥让我们出?”
“凭啥?就凭你们是一家人,就凭你们自己报的警,就凭你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琴舒叶嘴皮子利索地跟她陈述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陆家今天想要脱身,就必须先让我幺姑脱身,你不算我幺姑这份,我奶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贾奶奶可别犯糊涂。”
贾老太没读过书,她现在心慌脑子乱,理不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她只知道她不愿意出这个钱,或者说不愿意出这么多钱。
“三个人六百,我家条件不好,只能这么多了。”
就这六百块还是她几十年攒下的棺材本,要再多了就得找大儿子和大儿媳拿,那两个没良心的东西,肯定不乐意拿钱救他兄弟。
琴舒叶对这个价还算满意:“行吧,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贾奶奶赶紧拿钱吧。”
贾老太不情不愿地打开柜子,从其中一条裤子的裤腰内掏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拿出一把铜钥匙,打开了藏在床铺缝隙里的一个小木箱子,数了六百块钱出来:“你得保证我们一家人都平安无事。”
琴舒叶将她手上的六百块拽了过来,清点无误后,回道:“您放心吧,一会儿配合我,看我眼色行事。”
梁玉芬赶回来的时候,公社干部和派出所民警也正好赶到了现场,她没敢吱声,悄悄地找到琴舒叶,将那些材料和四百块钱偷偷塞给了她。
两位民警一看被捆在地上的甄有容,霎时皱起了眉头,严肃地问道:“谁干的?”
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答话,民警同志又问了一遍:“到底谁干的?你们怎么能用动用私行呢?”
琴舒叶来到她幺姑身边,一副凄凄惨惨小可怜样,顺着民警同志的话往下说:“就是嘛,瞧瞧给我幺姑打的,再大的仇、再大的怨,也不能动用私刑嘛,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她一边指责陆家人,一边解开甄有容身上的捆猪绳,还不忘顺道给贾老太递个眼神。
贾老太一乡下老太,欺负儿媳她在行,可是面对一群干部和民警,也被对方身上强大的气场给吓到了,她支支吾吾地答话:“我们乡下人没读过书,儿媳妇不听话,都这么教训的,也没别的意思。”
他们整个县的教育普及率都不高,这老一辈的文盲更是数不胜数,像这样的情况他办案的时候遇见了太多。他们做警察的,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也很无奈,只能尽可能给他们普法。
“这位女同志要是犯了什么错,自然有我们公安机关来侦办,由法院来判决,这种事情绝不能再有第二次。”
“是是是,现在晓得了。”贾老太唯唯诺诺地答道。
琴舒叶将甄有容扶起来,掸了掸她身上的尘土,将她带到一旁坐下,民警同志也跟过来做笔录。
“先说一下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是打人了,谁打谁了?”
甄有容低着头啜泣,也不回话,琴舒叶抢着替她答:“民警同志,这还用问吗?您看看我幺姑这小身板,她能打得过谁?”
陆向武在亲戚的陪同下去公社卫生站包扎了伤口,一回来就听见他婆娘的娘家人颠倒黑白,他气血上头,冲上来就指着琴舒叶鼻子骂:“你们啥意思,是我打她了吗?”
看看,一边是身高一米五几,体重八九十斤,一身的伤,还被人用捆猪绳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