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从来不知道,自己离开一天,学院能发生这么多事情。
站在面前,低眉垂眼乖乖认错的三个人,让清瑶有气没处撒。
她捏了捏鼻梁,感觉生命慢慢流逝。
想死的心情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重复的给晏诏续命后,清瑶才想到他们说的“灾”。
看着遍布大半个后背的血红色玫瑰和中间一个引人注目的血滴,清瑶知道这件事情和巫蛊族脱不了干系。
不过,巫蛊族圣女潜入学院,放走了冯襄,在想办法出去的时候,遇到了晏诏,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晏诏的身份,或者巫蛊族对“灾”有着不一样的感应,总之,她发现了失忆的晏诏,利用他离开这里,临走杀了他。
巫蛊族和圣阳宗掌门还有牵扯?
头不断的发懵,清瑶深吸一口气。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一切都能说得通,晏诏的失忆会让她利用起来,帮她离开并不是一个困难的事情。
但是!
总觉得那个环节有问题,但细想下来,又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那熟悉的伤口,清瑶突然想到了初见晏诏的时候,他好像也是这样的伤。
如果说上一次的他未婚妻动的手,这同样的伤口,同样的手法,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今日进来的是温以妗,那巫蛊族圣女的身份也就明了了。
但……
清瑶皱着眉,想到了晏诏之前所说,他的未婚妻确实伤了他,不过都是因为危难关头,心慌所致。
她轻叹一声,丝毫不怀疑是晏诏为了隐藏自己“灾”的身份故意以这样说的。
毕竟,对于想要控制巫蛊族的人来说,“灾”实在是太重要了。
鉴于之前已经有了治疗经验了,清瑶这一次比之前熟练了许多。
但是,经过前几天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了这种方法并不能根治,还需要归元丹。
归元丹还有副作用,会导致失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已经没有归元丹了。
归元山庄只剩唯一一颗已经给晏诏服用了,连印泽研究的都只是瓶内残余的粉尘。
天魔堂那一颗早已经失窃,是否还存在已经不得而知了。
印泽的研究没有进展,但晏诏的情况是不能在拖了。
从力度和伤口的深浅来看,相比于上一次,这一次温以妗可是狠心多了。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温柔的月光亲吻着每一个人。
风从树林中穿过,留下一句句告白的诗。
它将情话带过来,在施施然离开。
留下被撩拨到心烦意乱的人独自留在此处。
风不停的过去,步履匆匆,完全闲不住步伐。
轻快的风声簌簌的,温以妗靠在树上,任凭柔软的风打在身上。
那温柔的触感,像情人的低喃,又像是爱人的低语。
“该死。”良久,从她唇齿间蹦出两个字。
咬牙切齿里面夹杂着失望,后悔等情绪。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被风吻去。
轻柔的将眼角泪水吻去,无声的穿过发顶,给人无声的安慰。
“我没有那么伟大,用全族献祭爱情。”她声音飘散在空中。
“可惜,你偏偏是那个灾。”她看向夜空,上面坠着星星和月亮。
月亮的身影逐渐幻化成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柔柔的冲着她笑。
她低声咒骂一句,眨了眨眼,月亮还是原来白玉盘的模样。
“缅怀个爱情都能被你打扰。”她嘟囔一声,心情却好了不少。
随后她离开这里,留下风和月光纠缠。
清瑶坐在窗户处,看着外面月亮,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但一直看不清是谁。
她在等,等着晏诏醒来。
魔宫之中,苏南柏坐在上座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小盒子。
盒子上面两条龙交错盘在一起,盘踞在一个权杖上面。红色的宝石眼睛像有生命一样注视着苏南柏。
苏南柏修长有力的手指拂过两条蛇的眼睛,手下传来灼烧感,皮肉发出滋滋的响声。
他恍若未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不断摩擦着。
“圣阳宗。”他轻声喃喃,语气有些疑惑。
似乎并不明白他们将这个东西送给自己干什么。
清家之物。
他嘴唇缓缓勾起。
动机无所谓,但他可以利用这个东西刷一波好感了。
想着清瑶,他眸中不自觉染上一抹他自己都没注意的笑意。
他将盒子随意扔到一旁,思考着如何再次相遇,怎么解释自己突然消失这一行为。
“尊上,您找我?”木宛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