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诏并没有像他们想象那样很快就恢复过来。
反而一直昏迷着。
他整个人的状态很好,也没有其他状况,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无论使用了什么办法,他总是那样不见好。
“这可怎么办?”罗采凝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她站在晏诏的床前,时不时掰开他的眼睛看看。
“姑奶奶,你再掰,晏诏的眼睛就被你扒下来了。”印泽无力吐槽。
“我这不是担心嘛。”罗采凝白了印泽一眼。
印泽无所谓的倒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杯不知名的液体。
“院长呢?好几天没见过她了。”罗采凝看了一圈,问。
“她总归是要休息的。”印泽百忙之间给了她一个眼神。
“秋絮也不在,云溪又去睡觉了,和你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罗采凝无病呻吟。
“那你出去。”印泽显然没有想和她争吵的意思。
“那个执事怎么样?”罗采凝凑过去问。
“你管这干什么?”印泽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疑虑。
罗采凝讪讪一笑:“我这不是好奇吗?”
“以前你可没有这好奇心。”印泽收回目光,又看向自己手中的杯子。
“以前也没有这么无聊啊!”罗采凝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
印泽抬手加了一点白色粉末,原本白色的液体突然剧烈晃动,快速变成橘红色。
“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印泽观察着液体,顺口说。
“只是一个无用的棋子,惯会作威作福,什么用都没有。”
“那为什么圣阳宗掌门那么在乎?”罗采凝喃喃道。
“可能是血缘关系吧。”印泽随口回答。
他完全没有将这当回事,反而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液体。
罗采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兴致缺缺的趴在桌子上。
手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清亮。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消失在原处。
他们手上的铃铛连接着外面的阵法。
只有有人闯入才会响。
其他时间,无论是走动还是怎么,都不会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谁也没看到躺在床上的晏诏眼睛动了动。
税后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
桌子上不知名的橘红色液体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他拧着眉,手不自觉的握紧。
头传来针扎般疼痛,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理智。
他难受的抱着头,发出痛苦的□□。
随后声音不断放大,变成难以压制的痛哼。
他用力锤着自己的头,牙齿紧紧咬着,痛苦的哼叫依旧从牙齿缝隙内发出。
罗采凝和印泽出现在大门处,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
但没想到的是……
大门前并不是一个他们想象中的样子,甚至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一个年轻的女子倒在外面,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只有起伏的胸口能够看得出来她还有生命。
罗采凝急忙就要将人带回去。刚往外走了几步手腕就被拽住。
罗采凝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不知道印泽为什么要拦着她。
印泽目光中带着防备,平时不着调的他在没有其他人能够顶事的时候异常稳重。
“在这个时间点,一个陌生女子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学院,你能保证这不是其他人派来的?”他声音冷静沉稳。
“你怎么能这么揣测?万一只是受伤求救的人?”罗采凝皱着眉,想要甩开印泽的手。
“你别傻了,现在学院处处树敌,不仅要防备魔修还有留心圣阳宗的敌对,这个节骨点上出现一个受伤女子,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印泽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那也不能让她死在这里吧!”罗采凝满脸不赞同。
她不是太在意那些东西,就像当初对紫月锦出言不逊一样。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印泽看着罗采凝,无奈的叹气。
罗采凝从小就被保护的太好,到了学院院长又一直为她兜底。
现在给她养成了如今这种完全不会思考后果的样子。
“院长已经很累了,不要给她添乱了,好吗?”印泽有些无奈,语气中满是疲惫。
或许是因为他的情绪表现得太过明显,罗采凝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儿。
“哪也不能……让她待在那里啊……”她有些犹豫的指了指女子。
女子身下血液正在往外蔓延。
白色的衣裙被染红,血液像一朵朵盛开的玫瑰。
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