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揽下来盯着神户琉琉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监视任务后,镜的人生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充实,包括但不限于体能训练,购物逛街,联机打游戏。
但无论做哪一件事情,镜都很好的和神户琉琉保持了安全的距离,皮肤之间的接触那是一点也没有。
“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在一次合作击杀咒灵后,镜难得稍微放松了对神户琉琉的戒备,看起来松弛了不少,“增幅的不错。”
“谢谢镜小姐的夸奖。”没有上上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在时,神户琉琉一直都保持着这种令人舒适的腼腆,镜清楚的感觉到那种术式发动的迹象,却也很识趣的没有点破。
这是神户琉琉为自己涂抹上的保护色,这种柔弱的外表也许是高层教给她笼络人心的技巧,又或者是她自学成才,镜不在乎这些,她只是觉得,这是一个突破点。
当一个人连在日常生活里都表现得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一样,其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可是以指数级数增长的,这种时候往往只需要一点外力的施压,就有可能让神户琉琉的保护色消失殆尽,被迫回到真实的一面。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镜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
“镜小姐,你在走神。”
镜抬眸,快速的扫过看起来忧心忡忡的神户琉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啊,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吧。”
“这样吗,我听美美子和菜菜子说,镜小姐以前也是一个传奇人物。”神户琉琉说着,两只手背到身后,像是撒娇一样说,“我可以听听您以前的故事吗?”
果然还是个丫头,做事什么的沉不住气,又或者是被上上影响,搞得有些急功近利?镜颇为好奇的想,嘴上倒是说的利索:“好啊,小琉琉想听什么啊。”
“那个,我想知道……您当初在高专的事情啦。”也许是觉得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实在是有些操之过急,但意识之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语调转回去,神户琉琉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都变成了可以被一口气吹散的呢喃,“镜小姐,你能告诉我在高专的时候,你是如何自在的面对其他人的吗?”
“明明身份上低人一等,为什么总是显得云淡风轻?”
这问题着实有点尖锐,就差挑明了和镜说“我知道你以前是诅咒师”,但神户琉琉抓住的重点却又与镜所思所想有些出入,她以为神户琉琉想要找她的软肋,但神户琉琉似乎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一些什么。
这下就好解决了,有所求就会好拿捏,镜适时露出困惑不解的笑容,语气故意拉长:“其实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很自信吧,你要不要试试,一直保持自信,说不定就会获得成果和认可呢。”
完美的车轱辘话,神户琉琉恍惚了一瞬,再看向镜的瞬间好像知道了眼前这个女人刚刚只是在逗她玩后变得有些手足无措:“那个,嗯,知道了,我也会努力自信的……”
神户琉琉说的结结巴巴,镜倒是心情大好,好到几乎要压不住努力往下挂的嘴角。
跟诅咒师玩心眼子,呵,小妹妹还是太年轻啦。
……
自从与神户琉琉进行了第一回合的交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休假,神户琉琉很识趣的没有任何小动作,只是尽职尽责的当一个三级咒术师,呵学生们快乐的打成一片。
而另外一边,五条悟以绝对令镜目瞪口呆的价格强行把七海建人从夏油杰的工作室里挖了出来几个月,专门教育虎杖悠仁。
要说不说财大气粗,直接花重金来名师一对一啊。镜趴在镜框上,可怜兮兮的对着虎杖悠仁吹了声口哨。倒不是说七海建人的教育方式不太行,正相反这家伙太行了,和镜甚至是五条悟的教育风格都天差地别,也不知道虎杖悠仁能不能适应。
不过转念一想也许不然,五条悟的教育方式堪比把羊赶到草场上然后开始睡大觉;自己虽然不是教师,不过她的教育方式大概是把羊关在羊圈里然后洒满草料开始呼呼大睡;至于七海建人,他估计会把草料攥在手里盯着羊直到羊意识到要吃草为止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七海建人大概是网上所描述的“男妈妈”一类人。当然,这话不能在七海建人面前说,镜选择在背后偷偷摸摸说。
“就算在背后我也是听得见的。”七海建人提醒。
明明才二十七岁,古板的跟个三十七岁的男人一样,镜挠挠头,对此表示扼腕叹息:“你熟过头了七海海,以前上学的时候你和小灰原明明都是可爱的孩子啊,呜啊哇啊。”
“这句我也听见了。”七海建人揉揉眉心,“镜前辈你也该正经一点了。”
“啊哈哈哈哈……”镜猛的一下打哈哈快速略过这件事情,“不过你今天叫我来是干什么?”
七海建人没说话,递过去一个文件袋:“工作室那边的委托有进展了。”
“如果没错的话,大概是你之前挂上去的。”
本来还有些嬉皮笑脸的镜突然收敛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