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郑重严肃:
“夏油杰,你生病了。”
“我很健康,小镜。”这句话非常荒谬,夏油杰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没有生病。”
“没生病吗?那和我打一架如何。”镜没有纠结这些,她默默把收入刀鞘的镜子刀再度拔出来,语气淡淡,“我输了你就没病,我赢了你得承认。”
这有点奇怪,夏油杰微微皱眉,却已经做好了准备战斗的姿势:“是切磋吗?”
镜摇摇头,接下来的一字一句都在夏油杰脆弱的神经上来回跳舞:“不,是把我当成盘星教的人,然后我们打一架。”
沉默的氛围在帐内部迅速的扩散,蔓延。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开始绕圈,谁都没有先动手,谁都准备好了随时动手,一切就只差一个小小的导火索。
“再加上一条幻想条件吧。”镜发觉场面的僵硬,于是火上浇油,“想象一下,夏油杰,想象我是一个虐杀咒术师的普通人……”
于是战斗在一瞬间打响,镜的身侧就在瞬间擦过无数攻击。
见鬼,真造孽啊。镜骂了一句,反手甩了一袋子镜子弹珠——她很喜欢的一种小把戏,一旦开启术式就会变成无数杀人弹丸,通常只有两种解答,躲开或者凭借实力直接打爆。
夏油杰选择第三种,拿咒灵当做挡箭牌。
确实挺克制的,这一点也需要记录下来,镜看着一袋子镜子弹珠迅速被消耗一空,如此判断,转身闪退镜中。
她可不是什么身体强健的大猩猩,正面对上夏油杰估计只会比以前的三七开好上一点点。
也许是四六开,夏油杰打她四拳她住院六天。
“小镜,是你说要打的,怎么也是你先跑了。”
夏油杰的声音还在现实世界回响,一昧躲着也不是什么好战术,她现在还有其他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去做,镜静静聆听,握紧了手里的方形镜片。
然后在某个瞬间全数甩出。
“小镜,小聪明不能一直用啊。”夏油杰轻笑一声,几乎下意识的扯过咒灵挡住镜片,“每一次使用都会让人提高一份警惕度。”
“对啊,但我小把戏多多,你能永远猜到哪一次是佯攻哪一次是真格吗。”
镜的声音从夏油杰身后传来,他转头,一个不大的力气拍了过来。
镜子刀的刀鞘点在了夏油杰的额头上,
“锵锵,你输了。”镜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刀,似乎是模仿了一个游戏角色的胜利结算动画,“我很弱小,你却输给了我,所以你要承认你生病了。”
“是,小镜,我生病了。”夏油杰无奈叹气,“那小镜医生,你说说看,我得了什么病。”
“你的了一说话就会死病。”镜收起帐一路往外走,做了一个嘴拉拉链的动作,“活像个锯了嘴的葫芦。”
“是吗,我觉得我还挺健谈。”夏油杰脸色微微一僵
“那你说说,为什么你在听到普通人的时候紧张了,嗯?”镜让夏油杰端好镜子,自己躲了进去,“我十岁就开始和诅咒师打交道,你的小心思太好看清楚了。”
“你其实无法接受自己保护的人里有坏人吧,明明自己可是赌上珍贵的生命了啊。”
话慢慢的说,镜只是看着对面摁住镜面的力气越来越大,又没忍住轻笑一声:“你瞧,你明明很生气,可就是不说,要是我不问,你是不是要憋到爆炸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啦,毕竟人的性格是后天培养的。”镜悄悄地把手伸出镜子,拍拍夏油杰的脑袋,“但以后要记得多说话,就算是对着小猫小狗也行,一定要说出来,找我就算了,我可不是什么情绪垃圾桶,这次就先不收费了。”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镜看着眼前这个比她最多大几个月的少年,努力的在脑子里搜索起原因,最后猛的一拍脑袋,说出了个所以然:
“因为我和悟那家伙打赌,赌你会不会成为诅咒师。”
“所以,你赌的是不会?”夏油杰询问。
镜耸耸肩:“你把我想的这么好?我赌的可是会。”
“那为什么……”夏油杰几乎是不解的看向这个前诅咒师少女,“你为什么……”
“哎呀,杰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多为什么,我觉得不太行所以就这么去做了,怎么还要理由啊……”镜颇为苦恼的又敲敲脑壳,半晌才打出一个响指,“啊,有了!硬要说理由的话,大概是……”
“像你这样的人变成坏人,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