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主人?”夏油杰看了一眼五条悟。
“不然小镜干嘛溜这么快。”五条悟回复的理所当然,“除了咱俩她这里还有谁值得她害怕吗?”
“确实没有。”夏油杰环顾四周,“也就是说持有印记的诅咒师会掺和进来咯。”
“谁知道呢,最好掺和进来。”五条悟稍微拉伸了一下,“不然还不好一网打尽。我对那个印记还挺好奇的,看看能怎么招呼小镜。”
“镜……你们在聊镜中人吗?”也许是谈论的声音有点大,天内理子也顺便加入了聊天,只是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她现在居然还活的好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五条悟和夏油杰互相对视一眼,隐约感觉这事情居然还有被隐藏的部分。
“理子妹妹,你说的‘居然还活的好好的’,是什么意思。”夏油杰在斟酌之后代为二人发言,天内理子则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得出如此愚问。
她变回一开始有些中二的模式,踩在沙发上说到:
“当妾身与天元大人融合完成之日,就是镜中人死去之日,妾身还以为此子已经害怕的瑟瑟发抖了呢。”
……
“喂,伏黑甚尔,你给我停下!站住!我在这儿!”镜跟在伏黑甚尔身后,又是叫又是吵闹,“明明是你叫的我,为什么不搭话!”
“嗯?”走在前面的伏黑甚尔骤然停下脚步,镜没来得及刹车,一头撞在这堵肉墙上。
痛死了,这家伙怎么跟一堵砖墙一样梆硬。镜揉揉疼痛的鼻尖,努力收敛住龇牙咧嘴的样子,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那边要的星浆体活的死的。”
伏黑甚尔测过头,目光活像看智障:“你说呢?长了嘴巴丢了脑子?”
“你这人的嘴真是……算了。”镜一时语塞,却也找不出好的反驳,瞪了伏黑甚尔一眼又自顾自的开始烦忧,“那个,打个商量,把星浆体囚禁在我的空间里效果也差不多……至于杀人……算了吧。”
“呵。”短粗的笑声转瞬即逝,伏黑甚尔的转过身,把镜拎了起来。
“喂喂喂,我没听错吧。”逼迫眼前的少女与他直视,伏黑甚尔故意把声音拉长,“你跟那个小丫头共情了?”
“可别忘了,有她存在,你永远都是被拿捏的PlanB。”
“PlanB怎么了,成功变为Plan A也没好到哪里去吧。左右都是死,既然那丫头还能有一线生机我就让给她了又如何。”腹部衣料被往上拉拽,逼得镜连呼吸都有些短促起来,“我难得大方一次,不该先违心的夸夸我。”
“为什么要夸你?夸你自降身价?别忘了你是三十亿。”伏黑甚尔的目光冷冷的,“杀了那丫头你估计就能涨到最高价,懂吗。”
“更何况,你也不是那么的大方不是吗。”
“……”镜左右转转眼珠,以沉默作为应答。
“你瞧,你是个怕死鬼,装什么大度。”伏黑甚尔松开手,任由镜摔在地上,“而且,你所谓的囚禁在镜子里,难道不是为了自己。”
“那时候星浆体在你的手上,生杀予夺皆由你来决定,这样只要她不死,你就能号令两边不是吗?”
确实。
镜无言以对,她只能跪在地上,狼狈的大喘气,大喘气,最后……
“是啊,我想活下去,甚至能让星浆体也活下去。”她如此说,看着伏黑甚尔的目光满是不解,“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是你少赚了那几个亿,就当给你儿子积福不行吗。”
“不行。”伏黑甚尔说的斩钉截铁,翻手露出印记,“而且也不需要狗来对我的选择指指点点。”
糟,这家伙生气了。
本就有些被压迫的镜顿时感到脖颈处烫的厉害,几乎和那要熔断的保险丝一样感到致命,她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没有力气捶打地面,只能想一滩烂泥一样在地上抽搐蠕动。
“不致死。”伏黑甚尔低笑一声,看着瘫倒在地的镜,下达了新的指令。
“不许告诉他们你我之间的对话,回去吧。”
……
“所以,小镜一直是作为星浆体的保险栓一样的存在?”在等待天内理子上学的时间里,五条悟如此总结到,“如果没成功,就要被化身新世界承载全世界的生命。”
“如果成功了,就要防止被有心之人利用,只能在星浆体同化之后一起陪葬……”夏油杰接下了没说出的那个结果,“左右都是一死。”
“所以看来这印记还是很有用的啊。”也许是空气里太过压抑,五条悟狠狠撩拨了一下水面之后试图讲一个开心一点的话题,“那些老家伙好像并不想对小镜动手。”
“所以之前上面要我们活捉。”夏油杰想起之前的细节,“就算是在现实世界死去,也能很快诞生下一个镜中人,对吧。”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