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黑衣人眼睁睁看着“陆染”跳进瀑布,几个人探身手要捞,都差一点,没有抓住。

瀑布犹如一匹悬挂的白练,从山顶倾泻而下,直至山脚积起千波万浪。

没有人敢跳下去,也没有人认为“陆染”能够存活。

天色渐晚,黑衣人顺着瀑布的下游寻找了一阵“陆染”的尸身,无果后,他们统一选择折返,回京复命。

陆染蜷缩在山洞之中,直至天完全黑了下来,才借着夜色的掩护从洞口处走了出来。

一路摸索至瀑布的下游,四处很静,只有水流的哗啦哗啦声,宛如规律的节拍,但这节拍不仅冲击着陆染的耳膜,也冲击着她的心脏。

“江韵堂,江韵堂!”

她按照江韵堂离开前的叮嘱,沿着水流一直向下找。

可是越往下走心里越没底,越往下走越害怕,空旷冰冷的山野,哪里还有江韵堂的影子?

仰头又回看了一眼落差极大的瀑布,这样从上面掉下来,真的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陆染赶紧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细想。

她得打起精神,江韵堂一定在什么地方等着自己。如果连她都放弃了,那江韵堂该怎么办?

陆染重新放开喉咙呼喊,“江韵堂!你在哪儿?”

希翼这寂静的夜能给她一些回应,告诉她人真的还活着!

然而走了好远好远,仍旧是一无所获,陆染的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逐渐沉到谷底。

江韵堂不会是骗她的吧?其实他根本就不会什么水遁,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接二连三的质疑如同锋利的刀子,不受控制地划进她的脑袋,陆染半坐在地上再也走不动,无助地啜泣起来。

她真蠢,当时为什么要让江韵堂就这么离开,为什么不拦住他!

陆染陷入无尽的自责越哭越凶,声音也愈发的大,甚至在山野中形成了小范围的回响,以至于让她忽略了附近突然传来的悉悉索索声。

“大姐!”一个微弱的声音试图打断她,“有功夫为我哭丧,能不能过来扶我一把?”

陆染呆愣片刻,险些以为自己幻听,循着方向转过头去,立刻惊喜地站了起来,“江韵堂!”

三步并作两步,陆染绕到了一个大石块之后,刚才被这东西遮掩,她竟没有发现后面还藏着一个人。

“你就在这里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江韵堂躺在那里又虚弱又无奈,“我晕过去了啊,大姐,我是被你哭声嚎醒的。”

“哦。”用手背一把擦掉鼻涕眼泪,陆染终于破涕为笑。

“哎,快帮我把衣服脱了,这些布条子裹在身上太冷了。”

此时江韵堂犹如一个叫花子,头发凌乱,衣衫更是被冲刷的破破烂烂,布条沾足了水紧贴在皮肤之上。再被寒风一吹,冷得他牙齿打颤。

陆染赶紧扶着他坐起来背靠在石头之上,又从包袱里取出换洗的衣服,刚要扭头递给他,却见他已褪去了上半身的湿衣裳。

月光洒落在白花花的胸膛,几滴水珠沿着他的锁骨滚落,泛着零星的微光。

并不是陆染预想之中的瘦弱,而是一层有力的薄肌。

敢紧将头又扭了回去,陆染脸颊泛红,“你好歹避着人点,脱完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江韵堂有气无力地斜了她一眼,“看够了再这么说,真的很没有信服力。”

“你闭嘴!”陆染将整个包袱都朝他扔了过去。

被砸了个正着,江韵堂疼虽不疼,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掬了一把泪,“真是最毒妇人心,救了她还打我!”

靠在石头上,一点一点将剩下的衣物换好,这些简单的动作好像已经抽干了江韵堂所有力气,待穿戴整齐,他整个人仰躺在石头之上,干脆一动不动。

陆染趁着这个间隙捡了些枯树枝,又掏出火折子,在二人的面前支起了一个小火堆。

有火源的温暖,江韵堂的脸色总算逐渐缓和过来。

“好些了吗?”陆染抱着双腿,坐在旁边观察着他。

“嗯。”

“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什么时候学的功夫?”

江韵堂仰头望着星空,“小时候家里请的师傅,后来就凭着记忆自己瞎练,逃的多了就熟能生巧了呗。”

陆染知道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不想再提这些沉重的话题,陆染干脆也学着他躺了下来。

“江韵堂,谢谢你。”陆染突然道。

江韵堂扭头看她,“别谢我,要谢谢你那个姓贺的。”

“不是他。”陆染笃定。

江韵堂叹了口气,“最好不是咯。”

陆染像是想起什么,重新又坐了起来,她认真看向江韵堂,“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要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这么累了,不能明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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