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书斋闹中取静,选址在一座风景秀丽的山间,学子的书屋整齐排列,书屋后面更是宽敞开阔,林子像被初秋泼了墨,披上渐变的绿衫红裙,一条蜿蜒的清溪贯穿而去,而溪水的两侧已经整齐地排列着许多蒲团,每一个蒲团边上均备着笔墨纸砚,一群侍从、丫鬟正在溪水边摆放吃食和酒杯。

陆染看清这阵仗,瞬间瞪大眼睛去问贺连寻,“曲水流觞?”

贺连寻,“哼。”

“这个是要吟诗作对?”陆染心里没底,瞬间有一种被逼着上考场的感觉,眼见着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不是说陈扬辅只是附庸风雅吗?怎么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贺连寻挑眉,这行径确实算不得明智。

陈扬辅的父亲原不过是朝廷一庸碌武官,靠溜须拍马巴结上了如今的忠国公史达,才坐上了兵部尚书之位。陈家老爹升官速度之快,无异于穷光蛋一夜暴富,他也真是高兴晕了头,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发达了,又生怕别人看出自己没有文化底蕴,才搞出今日这么一出热闹。

若是被有心之人参上一本,可算作有结党之嫌。

贺连寻压住唇角一丝冷笑。

陆染不晓得贺连寻所想,还在吾自头大,“可我不会作诗啊,要是酒杯流到我这怎么办?”

陆染是有一点心理负担在身上的,她是穿越过来的,按照穿越的惯有情节发展套路,在这种时候她应该吟几句诗词,大放异彩才对。可一来她对诗词歌赋实在算不得精通,二来她也不愿背几句唐诗宋词算作自己的充数。

贺连寻,“流到你这就随意应付两句,叫你来又不是为了出风头,怕什么?”

陆染给贺连寻打预防针,“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嫌我丢人现眼。”

“我倒想看看你能丢人到什么地步。”

“……”

此时场内已人头攒动,粗略算起来有一百余人。但有趣的是这一百个人未经指派,已经俨然分成了两块阵营。一块是青年才俊,他们或针砭时弊,或讨论诗文,手持书卷聚在一处侃侃而言。即使是自诩清流,陈家设宴,他们也要给几分薄面。毕竟官做大了,很多事情的决定权只关乎他一句话。

另一块则是膏粱子弟,言行举止都要散漫许多,有不少还携带歌女、外室前来,凑在一处亦是有说有笑。

两块阵营泾渭分明,互相看不上彼此。很显然,贺连寻和陆染属于后者。

贺连寻与这些公子哥很是相熟,看来平时也没少在一起玩乐。寻了一处风景尚佳的地段,几人招手邀贺连寻过去落座,贺连寻欣然前往,就在陆染也准备坐下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整个人便瞬间向前跌去,好在贺连寻眼疾手快,伸手托住陆染的两边胳膊,止住了陆染在众人面前摔个“狗吃屎”的命运。

陆染是不小心,贺连寻却是有意,二人这姿势实在亲近,犹如陆染故意往贺连寻怀里钻,在旁人眼里更是暧昧异常,公子哥们又知道陆染就是因贺连寻被赶出家门的小丫鬟,瞬间起哄调侃道:“贺兄,你这日日都有美人投怀送抱,真是羡煞我等。”

“哈哈,且收敛些吧。”另一男子瞧了眼周边,“别又叫那些文士看见,长篇大论教育人,再传到你爹耳朵里,回头还得像上次一样,气得他拿着大刀在街上追出你二里地。”

“怕那些酸秀才作甚?不过贺兄,这青天白日的你就如此大胆,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贺兄向来敢想敢做,吾辈楷模。”

贺连寻听到调侃也不避嫌,勾起唇角笑得放荡不羁,他顺势将陆染扶起,却没有放开陆染的打算,而是展开一边的臂膀揽过她的窄肩,向那些个世家子弟道:“温香软玉在怀,管他白日还是黑夜。”

此番做派,自然也惹得公子哥们一阵哄笑。

陆染见他人来疯,生怕贺连寻再嫌自己不够敬业,揣摩了片刻,便很快低下眉眼,顺势含羞带怯地将贺连寻望了一望,然后抬起粉拳,轻轻得捶在他那温热的胸口上。

贺连寻与陆染的视线在半空相遇,胶着间,陆染会意,又向他飞了个眼,贺连寻面上带笑,手和视线却不知为什么同时撤回,放开陆染,指着地上的蒲团道:“坐吧,就要开始了。”

外人感受不到,但陆染分明感受到,贺连寻刚才推了自己一把,那力道还不小。

是自己会错意了?他刚才不是让我飞眼?

眨巴眨巴眼睛,陆染捏着裙摆,坐了下来。

清溪的前方有一座高亭,此时陈扬辅作为东道主已然登场,在大家的目光追随下犹如众星捧月,站在亭台之上说着感谢各位到来的客套言辞。陆染发现,云舒也跟着陈扬辅来了,正站在亭子下头满目崇拜地望着陈扬辅,身姿轻盈婀娜,手中还抱着一把琵琶。

有了参照物,陆染将两条腿弯曲收在身子一侧,也学着云舒的样子,低头一挽耳边的碎发,上身微侧,两只手交叠着搭在膝盖上,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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