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来袭(1 / 2)

猎猎一族有着从不间断的守夜制度。一般是雄性猎猎们按户轮值,两头一组,分守两个出入口。但随着婆罗寰球的气候环境日益沙化,族群数量近千年来急剧减少,其他生灵几乎已完成跨寰球迁徙,战事骤减,因此守夜猎猎从四头变成了两头,偶有健壮的雌猎猎加入。

这天,火足统领的其中一户守夜的猎猎病了,值守空缺。火足急忙赶来,通知灵耳的母亲:“今晚得烦您临时顶上。”“是,火足长老。”

灵耳赶忙上前,抢在火足转身要离开之前说:“火足长老,我去吧!”

火足看着刚刚成年的灵耳,眼神征询她母亲的意见。母亲心疼地看着女儿,正要摇头阻拦,父亲发话了:“让她去吧。”

火足点头同意。灵耳高兴得在原地追着尾巴转圈儿。母亲又气又好笑地看着女儿孩子气的样子,嗔怪父亲:“她还这么小,万一要是夜里有危险,她可怎么应付得来!”

“你看婆罗还剩几头凶兽,几个鬼怪恶灵?能有什么危险!”父亲慈爱地看着女儿,眼神中也有些不放心,但她总要长大,先去历练历练也好。守夜应该,不危险吧?

子夜,山谷外的景象与山谷内的安然静好截然不同——黑夜无边无际,寒风刺骨,五步之外根本不知是何种景象。

灵耳第一次守夜,心中其实害怕得很。她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独自在外过夜。可当她想起平日里尖颌冷静地审视一切的样子,心中崇拜又欢喜。于是她学着平日里总教训她的母亲的语气,悄悄对自己说:“看看人家族长,少年持重——你不要慌里慌张的!”说着,胸膛也挺起来了,心中也不那么害怕了。

一个时辰过去,灵耳有些撑不住了。她使劲甩了甩脑袋,把自己的小耳朵打得啪啪作响。好容易清醒了点儿,不一会儿,她又开始感到瞌睡。索性,她开始来回踱步:走两步,还困,那就再走两步……

灵耳的母亲实在是睡不着,她把父亲推醒,拉着他要去山谷入口看看女儿怎么样了。父亲无奈,只得半梦半醒间跟着她悄悄向山谷外走去。

“族长!族长!不好了,灵耳不见了!”

尖颌从睡梦中被惊醒,眼前站着浑身披雪,一身寒意的猎猎夫妻。若不是白雪勾勒身形,黑夜中怕是也不知来者是个什么。

“说情况。”尖颌迅速清醒过来,低声询问情况。

“我女儿今晚第一次守夜,我们不放心,就去山谷入口看看她。结果,到了洞口不见她,我俩摸索出去好大一圈都不见她人……”

母亲急不可耐,打断了父亲,声音颤抖着抢话:“脚印都被雪盖得一点都寻不到,必然是丢了好一阵了!”

“是!我们不敢大声呼唤,怕召来恶虫,惊扰族众。”

尖颌一言不发,拱醒了身边的两名猎猎精兵,带着夫妻俩往谷外狂奔。他的四足敲打地面,发出阵阵钝响。他一边准确沿着远离族群又能快速到达谷口的路径奔跑,心中想着灵耳可能出现的状况,一种不好的直觉涌上心头——心中那个疑问再次浮现:为什么流坡山谷这么好的地方,没有族群留下来?

身后的灵耳母亲几乎是边哭边跑,也惊醒了一些觉浅的族众。大家纷纷看着族长奔赴的方向,犹豫着,也陆陆续续跟了上去。

尖颌边跑边低声安慰她:“你丈夫跟随我父亲征战,训练有素,女儿耳濡目染,且天性聪颖,此时没有发出预警,也许只是在山谷外不小心睡着了。”

十余头猎猎刚到达谷口,远处便传来猎猎族的警示声:这是一种低沉但能传播百步的音波,猎猎一族在战时特有,为的是警示同类有敌情。

“是灵耳!是灵耳啊!”尖颌还未及发出指令,灵耳的母亲已经失控般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疯狂奔去。

敌方情况不明,尖颌只能迅速扭头向身后的一头雌猎猎说:“留在此处听我号令再求援。”然后闪电般地追了上去。

灵耳正在与其中一只凶兽缠斗不休。她看不清来者样貌,只隐隐觉得对方有一对锋利的尖牙,行动间在夜幕中闪着森白的光。有一点可以确认,那便是她的体型更大。她以为自己有优势,谁知不多时便出现了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凶兽。灵耳虽灵巧,但夜里雪地视野不佳,对方又势众,很快便显露出败迹。不得已,她趁着对方喘息之际,俯身发出低鸣,向族群示警。

离灵耳最近的凶兽见状,露出尖牙急忙向灵耳扑身而去,只听得一身锐器刺破皮肉的声音,他仿佛被速冻在了当空——它被一双巨大的爪子牢牢掐住,身体腾空而起,动弹不得。灵耳感觉自己的身后一阵暖意——一个软而烫的巨大躯体笼了上来。紧接着,这个巨大躯体的身后“呼呼呼”地接二连三扑上去好几个热乎乎的身影,将凶兽们拦截在几步之遥的雪地里。

尖颌拧断最后一只凶兽的脖子时,空气中也冒出了最后一丝黑烟。他很快便后悔了:天还未亮,他不知这几只凶兽长什么样子,还有没有其他的族类存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太多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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