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音挽拿到东西后先是用手摩擦了一下质感,发现不太像是南华国常用的铁,又凑近鼻子闻了闻,发现有一股独属于青铜器的甜腥味。
“柏璇,在帝都的话,青铜器皿哪一家比较常用?”
“回娘娘的话,使用青铜器那是前朝的习俗和爱好,我们南华国自建国以来,便没再听说有使用青铜器的家族了,又更何况是常用呢?”
“那这个青铜器,又是从何而来?”
“奴婢不知。”柏璇很诚实的摇头。
且先不论李府的事她并非事事知晓,就光论记性而言,她便是极差的那种。一年前的事,若非什么很特别或是极为重要的事,自是没什么印象了。
李音挽显然明白这些,本就没抱有多大期望,所以不打算为难对方,安慰性的对着人笑了笑,“无妨,把这个风铃挂回去吧。”
“瞧着娘娘您的模样,应是喜欢这个风铃的紧,为何不带回去?挂在窗外,也好留个念想啊。”
“这是阿姊生前心爱之物,虽然来的蹊跷,还是盗用了我的名号送到阿姊身边,但终归是阿姊日夜相伴的物件,便让它继续留在此处陪着阿姊吧。”
“奴婢明白了。”
李音挽把铃铛交出后,静静的站在原地。不一会,又刮来一阵西风,吹得风铃在屋檐下叮当作响,引得人不由自主的转身抬头。
也许在以前的某个时刻,李嫦倾也站在同样的地方,仰头看着风铃听着铃铛碰撞的声音,来寄托自己对李音挽无声的思念。
不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也不知两人是否会拥有不同的结局……
李音挽不知道自己后面几天在金銮殿是怎样度过的,只知道三天后一切布置妥当,自己浑浑噩噩的就被送回到了挽云殿。
“此前在金銮殿暂住,不方便着手去打听过多椒房殿的事,现在你替我跑一趟,问问看有没有宫女还记得,当初送风铃入宫之人的模样。”
“娘娘,不必如此麻烦,陛下已经把椒房殿近身伺候过皇后娘娘的宫女都送过来了,专门伺候您呢。”
“怪不得好多人都觉着似是在哪里见过,原来,是阿姊宫中的老人啊。既如此,你去替我把她们都叫来,我要亲自问话。”
“喏。”
柏璇得令后麻利的把人召齐,不一会就把所有在椒房殿近身伺候过李嫦倾的宫女给拉到了李音挽面前,一排站好。
“奴婢见过皇贵妃,祝娘娘长乐无极,万福金安。”
“免礼,都起身吧,以后见到本宫,只用问安即可,不必下跪叩头。”
“奴婢谢皇贵妃娘娘大德!”
“本宫这次唤你们过来,是有一事相问。椒房殿的屋檐下挂着一串风铃,可有人记得当初是谁送来,送来的那人是何模样?”
此话一出,整个挽云殿内鸦雀无声。只有一个宫女用余光四处张望,与其他低眉垂眼的宫女们站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李音挽一眼就注意到她,“倒数第三个宫女,对,就是你,上前来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