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左右宫人后,帝无烨跟人开门见山,“寡人曾向皇后允诺,若是要纳妃入宫,必得先经过皇后的同意。
今晨早朝关于群臣上奏,劝寡人纳妃的风波,想来皇后已然知晓,不知皇后,是否同意寡人纳苏家嫡女入宫?”
“事到如今,臣妾难道还有说不的权利么?
那苏梦冉乃是苏家嫡出独女,其父苏适为当朝礼部尚书,在朝中颇有威望;其兄苏孟珵又是九门提督,手握皇城重兵,身份上倒是没得说。
更何况,苏家妹妹心悦陛下已久。当初甘愿为了陛下放弃帝君临给的皇后之位,帮助臣妾撺掇她亲弟苏孟珵助我们一臂之力。
如今人已到了二九年华,却还是待字闺中,成了实打实的老姑娘。若是臣妾不应允,恐怕臣妾这皇后的位置,就坐不安稳了吧。”
“谁说皇后没有说不的权利?”
“陛下的意思是……”李嫦倾知晓今日之事少不得帝无烨在背后推波助澜,但对方现在这模样,难道是想给她另外一条路走?
“寡人也曾答应过皇后,南华的后位只能由李家女来坐,如今皇后久无所出,何不把目光放到自家人身上。”
“李家如今年龄相符还待字闺中的,已经无甚姑娘了,只有……”想清楚对方言外之意的李嫦倾顿时怒不可遏,“你竟然是在打挽挽的主意?帝无烨,我还没死呢,你到底是怎么敢的!”
挽挽是她从小捧在手里,呵护着长大的妹妹,怎么可能容许旁人染指半分?只怕帝无烨这狗皇帝早就有此打算了……越想,她就越气!
李嫦倾眸光危险的半眯着,看上去很是骇人。
可帝无烨是谁?那是从十岁起就在北疆磨炼,十五岁时就能把北羌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杀神,又怎么会被一个女人给吓到。
“皇后可知,那帝君临在大牢里临终前,托寡人给你带了什么话?”
李嫦倾不作回答,只是幽幽的看着对方眼睛,静待下文。
“他说,像你这般的女人,虽然耀眼,却不会得到任何男人的真心喜欢,这辈子注定只能是孤,老,终,生。”
“那我在此,便借陛下吉言了。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让挽挽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来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对了,陛下不是想纳苏梦冉为妃?臣妾看苏家妹妹温柔可人,又家世显赫,不若便赐个贵妃的名头,选个黄道吉日接进宫。”
李嫦倾说完直接越过帝无烨,离开椒房殿。
这一次,她终究是输了他一头,但这并不代表,自己一直会输!
现下看来,她必须得做两手准备了。若是用尽了民间偏方也无法怀上,那就只能走在后宫扶持自己的人上位这一条路。
若是论亲缘,定是挽挽与自己最近。可这深宫的高大红墙之内,是防不胜防的阴暗冷箭和各种毒计。
她不能,更不愿挽挽到这里面来。不行,挽挽和苏孟珵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她现在就得书信一封,让父亲促成两家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