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耽误的一小会儿,那枕头就飞了过来,正正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疼倒是不疼,就是脑袋懵了一下,他抬手要去摸,可下一瞬就僵住了。
门外都是人,不只是宫人,还有丰州官员,他们带了殷稷要的各种丰州的簿籍册子,候在院外等候皇帝召见,然后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众人面面相觑,场面静得可怕。
殷稷默默收回了摸头的手:“……咳,夫妻吵架,难免的。”
众官吏骤然回神,连忙跟着附和,此起彼伏的倒是十分热闹,但不过短短片刻,就又突兀地安静了下去。
场面越发尴尬。
谢济硬着头皮上前:“皇上,臣有军务禀报,不如换个清净地方详谈?”
“朕正有此意。”
他反手关上了门,但其实不关也没什么,因为谢蕴已经听见了群臣的声音,强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即便不冷静,也绝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对殷稷做什么。
但殷稷心虚,所以带着人能走多远就走了多远。
谢蕴摇了摇头,脚一抬就把布条挣开了,明明系得不紧,让他解开又死活不肯,也不知道在倔强些什么。
她将那一团料子收起来,一点脏兮兮的布料却从袖子里掉了出来,她垂眼看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唐停那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