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你无须忧虑。”
祁砚抬头看他一眼,神情有些晦涩,片刻后才下定决心一般开口:“皇上此行,虽名为亲征,可更有要事,想必今日接风宴上他就会提起。”
谢济眉梢一挑:“你是说提亲之事?”
他如此通透,倒省了祁砚的口舌,他肃容道:“正是,恩师与夫人久居僻静之地,不知道如今朝内的情形,可谢兄你应当有所耳闻,如今的皇上绝非良配……”
“墨生,”谢济淡淡打断了他,抬手为他添了一杯茶,“你来谢家,就是为了此事?”
祁砚不自觉想起井若云,他来这里既是想阻拦这桩婚事,也是想看看井若云的伤,可是后者不知为何,他竟有些难以启齿,所以犹豫片刻他还是点了下头。
谢济叹息一声:“迟了,母亲早就应了。”
祁砚脸色骤变:“夫人糊涂啊!”
谢济脸一黑,说谁糊涂呢?
祁砚察觉到他的不悦,无奈解释:“我是说这桩婚事成不得,谢兄,你为何没有阻拦?你不是一向不希望谢姑娘入宫的吗?”
谢济看他一眼,轻叹一声:“墨生,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做妹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