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人姜秩(1 / 3)

巳时三刻,客栈外头立着的旗帜投注在地上的影子渐渐缩短,客栈内有些客人已经收拾好包袱,准备赶路了。

门外五十米处的野路上,马车走走停停,载客而来,又载客而去。

此处虽然周围荒芜,但却是北城东渡,南下邯城,前往东郡一条捷径的必经之地,是以客栈生意还算兴隆。

这么一会儿功夫,又陆续来了几位客人打尖,也有人来讨碗茶喝,休息片刻。

就在这时,二楼的客房下来一个大汉,这人生的粗犷,络腮胡打满了下巴,但他看起来似乎精神不济,肩膀脖颈一直活动,大嗓门朝店小二道:“小二,你这店不干净啊!昨晚我那房间底下一直有响动,不会是闹老鼠了吧!”

小二是个小个子,一看大厅内客人被这大汉的一吼都看了过来,深知这关系本点声誉,满脸赔笑:“嗐,这位客官,怎么可能呢?本店祖辈传下来,已经经营近百年了!店里其他客人都没反应有这问题”他搓搓手,试探道:“许是您听错了?”

“呸!你糊弄鬼呢!”大汉一把抓住小二领子,将他拎得脚尖着地:“是觉得爷我好糊弄?”

这大汉曾经走过镖,一身气势很是唬人,当即把小二吓的两股战战。

老板见着赶紧过来安抚,阻止大汉的威胁,不料刚一靠近就被推到在地。

这老板年岁约莫四十上下,长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被这么一推立马哎呦哎呦地叫出声来。

店内不止大汉一个走江湖的,看那老板无助模样,自有打抱不平的,当即出声阻止:“喂!你这汉子休闹,我也在这店里住过几回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若你无中生有行讹诈之事,别怪我等跟你理论理论。”

出声的是个斗篷人,他身边也有几人做同样打扮,估计是一起的。

汉子这么一听,松开小二,转头怒目而视:“你昨晚住过了?以前没有,现在可说不准!”

“自然昨晚也住过!”那斗篷人呛声。

大汉气势汹汹逼近,一双眼睛瞪的铜铃般大,鼻尖怼着他的鼻尖:“你又不是在我房间住,你又知道了?”

那斗篷人握紧刀柄,似要动武。

眼看客栈内几人要为此争执,周围人窃窃私语。有没有闹老鼠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热闹。

两方对峙,剑拔弩张,气氛绷紧。

就在这时,不知哪个角落里插来一句雌雄莫辨的声音:“我觉得,是不太干净。”这声音轻如蚊吶,却清晰传入对峙双方耳中。

众人齐刷刷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心道:哪位英雄这么有眼色!生怕打不起来不够热闹,以己身换大家伙看个痛快!

只见角落里坐着一个白衣青年,正慌慌张张按住一个东西,十分心虚地往怀里塞了塞。

大汉似是找到一个同伙,大笑道:“我就说!”又朝斗篷人和老板出言讥讽:“是谁打包票?这么快被人打脸。”

斗篷人觉得有些尴尬,走到青年面前,看看这是何许人,不会是刻意捣乱的吧!

这青年桌上放着一柄斗笠,一把佩剑,包袱随意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茶盏里的茶刚沏不久,还冒着着热气。

这人他有印象,是不久前才进来入住的,连行头都没放上去。

这么一个还没住过客栈的人,说店里不干净,还是在因此事起争执的时候!真是捣乱!不安好心。

他怒道:“你这小子!为何说谎?”

青年:“……”

青年沉默,眼看斗篷人又要质问,转头无辜回道:“在下方才并未出言,许是阁下听错了?”说吧,双眼眨了眨,无比真诚地回望对方双眼。

斗篷人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他声音清脆爽朗,落落大方,一双如夜空繁星的双眼溢满诚恳,最重要的是,他的嗓音与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差别太大。

难道?真不是他?

斗篷人狐疑。

大厅里的众人也暗自嘀咕:“我听着就是他这方向啊,真听错了?”

大汉听他这么一说,也走上前来:“小兄弟莫怕,如实说来便好。”说着,将手搭上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青年讪讪一笑,默不作声将他的手移开:“诸位真的听错了。”

大汉还欲说什么,被斗篷人伸手打断。

两人又争执起来。

白衣青年就在这时,悄悄拎着东西退到另一边的角落里,远离纷争。

“还有股臭味……”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又响起来。

这回再齐刷刷看去,又是那青年!

他貌似刚坐下,也是一脸懵逼震惊。

这回斗篷人也听的清清楚楚:“好小子!这回还想撒谎骗人?”

连大汉也对他反复的态度弄的不满,竟然与斗篷人暂放争执,也冲着他来,看他又要怎么说。

青年咬了咬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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