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下。”坐下后的李恣晟看向讲台下一名扎着马尾,眼神明亮的姑娘。
班长何慕晓点点头。
交代完事情的李恣晟眉目安然,美滋滋地进入了书乡。
讲台下的学生们进入新一轮南征北战。
时间滴答滴,从容不迫地迈步向前。
晚自习的最后一个小时,4班的学生不约而同地收起了写完亦或是没写完的作业,从桌框掏出自己带的书,暂离现实,去往书中所述之地。
讲桌上打开的茶杯翻腾的热气已无,茶杯的主人被一通紧急电话叫去开会。
窗外风声撩动月色,窗内翻书声悦耳。
小晚自习下,穆瑾怀抱着三个水杯,和手里同样拿着水杯的丁夏,并肩去接热水。
饮水机安置在女生卫生间旁,在1班的门口。
“今天水真的是甜的吗?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吗?”丁夏天真地问。
“甜的。”穆瑾肯定道,“不甜不要钱。”
“行,接。”
“咦?穆瑾。”接完水的李泽转身看到二人,呆滞的目光多了一丝神采。
“合着又只看到了穆瑾。”丁夏哀怨至极,盯着李泽的水杯问,“这水甜吗?”
李泽本来是想说个“抱歉”的,结果被丁夏给问懵了。
“啊?我不知道啊。”
“你尝尝。”
“哦,好。”
“别……”
穆瑾来不及制止,就听到了李泽的惨叫:
“嘶——啊啊啊,烫死我了,啊啊啊……”
这可是刚烧开的水啊。
穆瑾替烫到弯腰跳脚的李泽“默哀”。
“啊啊啊啊,对不起,我忘了。”丁夏边道歉边赶忙在洗手间接了点凉水,“你倒在手上,然后拍在嘴上吧。对不起……”
李泽照做,半晌后,直起身,嘴唇红润,强装镇定道:“幸好我刚才是抿着嘴喝的,不然啊……”
“不然下一个给唐老鸭配音的就是你。”穆瑾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真……没事吧。”
李泽又弯腰润了润嘴唇,起身道;“嗐,没事,就补作业补到脑子不动了,这一烫反而清醒了。”
“那就好。”穆瑾松了一口气。
“我也是,光想着水是不是真甜了。”丁夏顶着李泽的嘴看了看,暗红加深,“没事就好——你别说,兄弟,你现在还挺性感。”
“啊?”猛男惊吓。
“额,别误会,我说的是唇色。”
“哦。”李泽垂眸反应了一会儿,“这水不甜啊。”
听到这句,穆瑾悄悄地挪步离开了,心虚至极。
“不对呀,穆瑾明明说……”丁夏转头看向接水处,只见穆瑾腰背微缩,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穆瑾!”
穆瑾“虎躯一震”。
李泽看向两人,大圆眼上下开合,不明所以。
……
夜晚,熄灯后的宿舍依旧亮若白昼。
盏盏台灯相连,透过宿舍的小门窗,让走廊有规律地发着光。
台灯陪伴着的孩子在灯光下奋笔疾书,片刻不停。
同一月色照耀下的另一处地方,暖色的光柔和地洒在三个少年身上。
“妈的,这作业特么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在于杨家研究地理图册研究到快哭的的李泽实在是忍不住了,连连爆粗口,“这玩意到底特么怎么看?怎么看!”
“小声点,我妈睡了。”于杨写着历史大题,不抬头地出声提醒。
“哦哦哦,不好意思。感谢阿姨的收留,夜宵真好吃。”李泽十分真诚感谢赞美完于杨的妈妈,扭头看向默背政治的陈旭晓,“我是因为爸妈出差不会做饭吃被收留,你呢,因为啥出现在这里?”
背书背到另一个世界的陈旭晓延迟了几秒后才回答:“管得着吗?”
“你……”
于杨想起陈旭晓被他妈提溜着衣领送到自家的样子,心情愉悦了起来。
“于杨,听说你家搬到这小区了,阿姨来看看你妈妈。阿姨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旭旭交给你了,这犊子玩意儿,七天假就跟要钻进电脑里去似的,要不是我盯着,他那理科作业能写完?让他跟着你,把文科类的记记背背,也不知道是谁要月考了。”说着,瞪了身后的儿子一眼。
“行,阿姨,您放心。”于杨点点头,勾唇看向缩在一旁的陈旭晓。
“让孩子们去学习吧,咱俩再聊聊。”于杨妈拉着老姐妹的手到客厅话家长里短去了。
陈旭晓跟着于杨进了卧室,一进门,就看到坐得像个簸箕似的李泽。
后来在同幢楼不同楼层的陈旭晓妈回家睡觉去了,把儿子丢在了老姐妹的家。
“他是因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