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整个屋子的物件都极其稀少,零零散散的。
她环顾四周,又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痛感传达到身体,才发觉一切都不是梦境,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她不得不面对这一事实:她穿越了!
虞宁,二十七岁,古琴界赫赫有名的古琴修复大师。
她上一刻还在博物馆熬夜修复古琴,为明日展览做足准备,下一刻就不知为何来到这个旮旯处,还碰上一桩怪事。
“小宁,你还好吧?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为首的是一个裹着蓝色头巾的女人,三三两两的人一齐挤进破败的木屋里,为首的女人一脸急切地拉着虞宁,亲切问候。
“我瞧着那人带了几个带刀的侍卫进来,可真是吓死我了,幸亏你没出什么事。”
虞宁缓缓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说话之人,目光好半天才注意到她的衣着打扮。
和梦境之人的打扮到差不差,都是粗布衣裳,一副平民百姓的装扮。
虞宁抬头一望,将屋内其余几人映入眼底。
都是些平民百姓,皮肤虽看上去不好,但眼睛里却透露出如山涧泉水的清澈。虞宁一一扫过她们的面相,几人都透出浓浓的关切。
见都是善心之人,虞宁发问:“这是哪里?”
而她一问出口,面前之人神情担忧,颤颤巍巍地伸出粗糙的手抚上虞宁的脸。
虞宁再没有了解之前处于警惕状态,加之方才受到恐吓,整个人都是紧绷着,她明显地往后退步,女人的手落了空。
“这是宁安村,是你的家啊!你是被刚才那群人给吓出病来了吗?”
没等女人继续回答,站在不远处懵懂无知的稚子突然出声:“阿娘,什么是吓出病了呀?是不是宁姐姐以后就会我一样了吗?”
此话一出,众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女人捂住稚子的嘴,虞宁并未打算与一个稚子计较,继续询问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女人。
“那,我叫什么?”
女人抹了一把眼泪,伤心道:“你是虞宁啊,你的阿爹可是我们村里的先生啊,怎会如此?”
“记得你今日早晨一个人背着竹篓上后山,不知怎的晕厥了,幸好你隔壁的那个人把你带了下来,不然你失踪了,可真叫我们好找。可没想到琴坊的人找来了。”
虞宁还在拼凑这其中的消息,就听女人语重心长道:“小宁啊,虽说你阿爹阿娘都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啊,后山什么野兽的多的是,可不要为此寻短见才是。”
见女人是发出内心的关心她,虞宁笑着道:“婶婶不必忧心,我今早上后山只是寻些野菜罢了,可能走累了没带干粮就晕厥了,下次我不去了。”
“宋娘子,晚些时日我们再送些野菜子过来,小宁先好好休息一下。”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接话道。
待众人走后,起初问候虞宁的女人还在原地。
据虞宁所知,可能就是这个人之前与原身交集颇深,其他几人更多的是被此人喊来关切一番。
“宋婶,我的头有点疼。”虞宁蜷缩在床上,神情痛苦。
宋婶忙不迭地凑近身来,亲昵地抚摸虞宁的额头。
“宋婶,许是我昏睡的时日过长,脑子里都是晕乎乎的,能不能和我讲讲过往事。”
见虞宁脸色发白,宋婶心疼道:“小宁,这里是宁安村,村里祖祖辈辈都是以农耕织布为生,难得出了你阿爹这样的书生。”
“好景不长,你阿爹受人胁迫含恨而死,你的阿娘紧随其后,而你,自幼在虞家长大,你阿爹故去后不久,虞家长子也就是你的伯父要分家,因而你独居此处,素日里种些谷物维持生活,可谁也不知你为何在后山晕厥。”
“谢谢宋婶告知。”虞宁规规矩矩地道谢,起身示意道:“宋婶先忙吧,我再好好琢磨一下。”
宋婶忧心忡忡地想说些什么,一见虞宁病态,还是闭了嘴,出门前还贴心地关上了木门。
等人走远后,虞宁才悠悠起身。这床板太硬,硌得她难受,况且这床板还晃,真担心一下子直接垮掉。
她赶忙下床找来些可以垫的无用物件,翻找整个屋子里可用的东西。
适才宋婶给她介绍家庭的基本情况的时候,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溪水般缓缓涌入脑海。虽然不至于使她脑海混乱,但吸收这些记忆也费了不少功夫。
原身生性怯弱,自卑内向,加之原身父母很早离世,导致无依无靠,自己农耕,每日吃了上顿没下顿,因此身材瘦如骨柴,但好歹面容上有些清秀。
本以为就这样平静度过一生,岂料原身受虞家大房长子迫害进入琴坊,慌乱之余磨损了古琴,因此虞宁一觉醒来见到那群人便也就说得通了。
凭着原身懦弱的性子加之原身阿爹以前也经常教村里孩子识字,邻里也照拂过不少。
虞宁心里哀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