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冉对江芷兰的心思。想到那尉迟熙冉特地为了江芷兰辞去朝堂之事来送其进入仙门试炼,又连着好几天守在江家,一心只在江芷兰身上,南浅只怕要一厢情愿了。
南玥深知自己的妹子是个一根筋,想必一双眼就盯着尉迟熙冉看了,只怕连五殿下对江芷兰的心意都未察觉。倘若知晓真相必定伤心欲绝,出于自己的私心,南玥表现得面色如常,只道:“倒是有所耳闻。”
“姐姐,你说五殿下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南浅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材,不满道:“我今日吃多了,倒是有些胖了,今日开始我要少吃些饭,万一他喜欢纤瘦的女子,我这样就没机会了!”
南玥心中微叹,傻姑娘,他早已心有所属,你岂能入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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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赋带着江杳杳匆匆回到江家,急忙命人将最好的丹药呈上,又叫了江玉清、柳之华等人为江杳杳灌输真气疗伤。江芷兰柳沐朝闻言,也纷纷赶来照顾江杳杳。
江玉清一听江杳杳在仙门试炼受了重伤,心里冷笑一声,道这丫头片子还真不自量力,跟着去了仙门试炼。自己本来已找了借口拒绝江赋,但江赋一片爱女之心难却,三番五次来请,江玉清只好勉强答应前去看看江杳杳的伤势。
黔九正在江玉清房中整理书籍,忽见屋外江赋正地对江玉清说着什么,江玉清不住地摇头,他凑近些细听,隐约听到江赋是为了江杳杳的伤势而来。
幽邺明明看了江芷兰的画像,重伤的怎么是江杳杳?黔九心下惊惑交加,再想细听经过,却见江赋匆匆拉着江玉清走了。黔九一时无法,只得唤了蝙蝠来将在江家所见所闻传回自家领主。
“家主,只怕二小姐这伤,难啊!”
江玉清用内力探了探,发现江杳杳的五脏六腑已碎,连灵脉也断成了好几截,显然肉身已经损坏严重,无力回天。黔九放出的那灵兽当真可怖凶残!江玉清暗暗打了个寒战。
“大长老,你再想想办法,杳杳这孩子不该命绝于此啊!”
江玉清捋了捋胡子,对江赋摇摇头道:“家主,二小姐天生经脉薄弱,又是肉体凡胎到底经不住那温源谷的邪物,如今身体损坏已十分有八,要救回来怕是难啊。何况我也提醒过你的,偏二小姐执意要去仙门试炼......”
见江赋愁眉不展,江玉清心中惭愧,自己到底是犯了戒。
江杳杳虽身受重伤,可他方才隐约察觉到其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帮她恢复。江玉清暗暗施法较量了许久,才将那股神秘的力量压制了部分。
“家主,或许还有一法。”江玉清忽然道。
江赋见江玉清有办法,面色转喜,正要询问,江玉清却皱眉道:“只是这办法耗时太久,不如家主将二小姐送至我那里,我再细细为她疗伤,如此免了奔波的时间,倒也方便些。”
见江杳杳有救,江赋心下高兴,连连答应了江玉清的要求,招呼着人就将江杳杳送到江玉清府邸上。
江赋走后,江玉清嫌恶地看了一眼榻上的江杳杳。这孤女生来命格晦暗不明,若她入了仙道,将来给江家带来不幸,那他就无言面对列祖列宗了。
不如趁此机会,将她治死,也算斩草除根了。
“二小姐,老夫对不住你了。”
江玉清唤了肃书,命他去寻断心草。
“长老,您的意思是?”肃书不敢相信,又问了江玉清一遍。
“断心草药性和缓,每日取半两熬制添入汤药中,想来不会被人察觉。”江玉清心知自己终究是犯了大戒,索性横了心,誓要铲除江杳杳这个隐患,“这么用上十天,她就会因伤势过重无法恢复而死。”
一碗汤药下肚,江杳杳原本止住的血又慢慢从皮肤渗出,将被褥染得血红。
屋外,侍从把守在门口,江玉清此前特意交代过他们,无论谁要进屋一概拦住。黔九正要拜见江玉清,被侍卫拦在了门外,只得对着门高声禀报道:“大长老,雁北其余仙家长老等人已到府外,还请长老前去主持论道会。”
“知道了,先请众长老上座看茶,我随后就来。”
半个时辰后,江玉清匆匆来到论道会上,面带微笑道:“琐事烦扰,各位长老久等了。”
赵家大长老赵松乔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他江大长老是世家长老之首,自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他们这些人只得老老实实在这灌茶水打发时间。
江玉清理了理衣衫,缓缓坐下,目光一一扫过下面的长老们,“今年的论道会可有哪家缺席的?”
肃书立即道:“丈玉山李家大长老称自家弟子们在试炼中受伤严重,须留在家中帮弟子们疗伤,所以告了假。”
“矫情!”江玉清有些不悦,“每年论道会可是世家交流精进道术的好时候,李家当真就他一个长老了?非得这个时候去疗伤?何况仙门试炼向来只为寻万象灵,又不是打打杀杀的活计,能受什么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