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芒宫办公室,芙宁娜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盯着那维莱特,眼神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八卦和兴奋。
对面的那维莱特在翻开报告的手顿住,抬眸看向她:“你想问什么。”
“你和艾丽莎什么关系啊?”芙宁娜放下手撑着桌子飞快问道。
“没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艾丽莎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她好奇问道,“而且我从来没见过上来就邀请你去吃茶点的女士。”
“我没去。”
“我当然知道你没去!”叹了口气芙宁娜重新坐回椅子上:“你要是去,枢律庭的人就该高兴了。”
“我是问,艾丽莎为什么会邀请你。”
自己父亲的判罚刚刚结束就来邀请审判官到庄园吃茶点,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她不觉得艾丽莎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想要邀请做客,除了在欧庇克莱歌剧院什么时候都可以。
“这些贵族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虽然这次的商业案件看起来是新旧派贵族间的矛盾,但他们的利益依旧是相辅相成。”
听着那维莱特的话,芙宁娜把玩着杯子:“所以,他们已经在着手想要对付你了。”
“真是处处都是陷阱啊!”她放下杯子挑起眉打趣道,“还是呆在我这沫芒宫好对吧?”
说完后芙宁娜也不管那维莱特怎么回答,向办公室外走去,距离歌剧表演的时间越来越近,得多练习,要是在登基日出岔子,名垂青史。
但这一场演出,芙宁娜既激动又害怕,以至于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没有睡好。
登基日前一天,芙宁娜照往常那样接见子民后向那维莱特办公室走去。
刚推开门就看见那维莱特正在收拾东西,像是要出门。
“你去哪儿?”芙宁娜疑惑地开口。
见是她,那维莱特停下动作:“白淞镇那边镇民有些异议,要去一趟。”
“那我和你一起!”芙宁娜转身想要去准备,却被那维莱特拦下来。
她疑惑地看着他,只听见那维莱特继续道:“明日是你的登基日,你要留在枫丹廷。”
“什么?!”芙宁娜品了品他的意思,“你明天都回不来?!”
“每年白淞镇那边都会在这个时间点弄出点事情......”
“可是......”芙宁娜抱着手焦急道,“登基日的歌剧表演怎么能没有你呢,我一个人不行的,绝对不行!”
自从来到这里,基本上有大事时都是与那维莱特一起行动,如今在登基日这么重要时间点要她一个人面对。
光是想想就觉得害怕,芙宁娜摇摇头:“不行不行,我一个人绝对不行。”
“警备队沃特林那边我已经交代清楚了,他会全程跟着你,不用担心。”
不是!这不是沃特林的问题,这是她完全不知道登基日应该做什么的问题,看着那维莱特,心中涌上一股恐惧。
那种醒来被抛在孤岛感觉。
转过身体,芙宁娜掩盖着内心的恐惧,身侧的手攥紧片刻后松开。
“白淞镇那边是不是真的很着急。”
“报告里是这样的说的。”那维莱特语气温柔,带着一些安抚。
她垂了垂眼眸,随即转身,瞬间表情变化带上笑容语气轻松:“那你就去吧!”
“芙宁娜。”
“不就是歌剧表演嘛,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她叉着腰大笑着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我芙宁娜会献上最棒的演出,你看不到,只能说有些可惜啦。”
离开办公室,刚刚还带着笑的表情冷下来,直接往顶层套房走去,然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卡萝蕾在门口唤了好几次都没有开门。
手里拿着歌剧的剧本,她站在落地窗前发呆,回想着自己和那维莱特的对话,其实挺任性的。
白淞镇那边需要那维莱特亲自去的事情应该是很重要,而她却乱发一通牢骚,就因为害怕。
这不是水神该做的事情。
落地窗玻璃显现出身影,芙宁娜伸手抚摸自己的面容。
“有的时候,你应该学会适应这个世界,在审判未到临之前,靠别人总是靠不住的。”
“可是我害怕,害怕自己完成不了任务。”
“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芙宁娜,你只有坚强地走下去。”
房间里芙宁娜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片刻后又趋于平静,手中的剧本重新拿到面前,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可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而是必须要做到的事情,背负的是整个枫丹的命。
登基日一早,失眠的芙宁娜下楼后不自觉地走到那维莱特办公室前,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芙宁娜大人!”卡萝蕾的声音将她从沮丧中唤回,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