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退去,李弘醒来时脑袋还有些昏沉,看到坐在一旁翻账本的李金琪分外诧异,“爹,你怎么在这?馨儿呢?”
“你服食的药和酒中的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致幻的毒物,你不仅打晕了馨儿,还伤了自己,要不是爹爹到寝殿来看你们,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唐冰的话,李金琪就气不打一处来,“滚下来跪着!”
李弘掀开被子,跪在地上的他感觉手腕有痛感,撩起袖子一看,左臂上缠着纱布,上边还有血迹。
“馨儿有没有事?”
“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两人同时开口,李弘低下头,解释道,“我和馨儿商量好了,只认灵识不要孩子。”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到底在避讳什么!”火冒三丈的李金琪拿过一本账册就砸到李弘身上,“下次再敢自作主张,扒了你的皮!”
李弘将账册拾起,跪行到李金琪脚边,将账册放回桌上,“馨儿怎么样。”
“她又没吃药,能有什么事,你在这跪够两个时辰,我就在这监督你。”李金琪说完,放下账册走出内殿,李弘正猜测他出去做什么,李金琪就拎着一根拇指粗细的藤条闯入他的视线。
“还敢自残,上衣脱了,五十藤条给你个警告。”李金琪话音落下,李弘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大红的寝衣整齐的放在一边,李金琪看着手臂上缠着纱布的李弘,扬起藤条抽了下去。
半个多月没挨打,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发出呼痛声,李金琪用藤条点了点他的后背,“跪好,背挺直,疼了可以哭,不许叫唤。”
随后的几下都打在一处,李弘死死咬住嘴唇,泪水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李金琪力道很重,三十几下后,李弘后背已经惨不忍睹,不少地方破皮流血,李金琪让他缓了一阵,而后将他按在地上,抽打腿部。
打完后,李金琪矫正李弘的跪姿,又做回太师椅上翻看水月山庄的账册。
两刻钟左右,李金琪看了眼面色苍白泪影婆娑的李弘,还是不忍心,拿了药给他抹上,“大过年的,非要找打,你以为爹想打你。”
李弘没有说话,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谁料两种药混在一起有毒,偏偏李金琪还进殿来看,白白挨了顿打。
无聊至极的李弘顺手拿过桌上的账册,看到熟悉的庞大数额,简单的翻过便放回原处。
“李渐离和芸儿回来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话说完,李弘就感觉背后抹药的手顿住。
“怎么会这样想?”李金琪又拿了瓶冰肌玉露,将冰凉的液体均匀涂抹在李弘伤处。
“嘶!”
李弘条件性躲开,偏过头看着李金琪,眼神淡漠,面无表情。
李金琪用力将李弘拽住,“玉兰婷罚你五十藤条惩戒,爹爹让你跪两个时辰。”
抹完药,李金琪将药瓶收起,见李弘下颚隐隐有水光,不忍心再罚他,向他伸出手,“起来吧,侧着睡,别压到伤口。”
确定李金琪没有逗他玩,李弘才借助李金琪的手站了起来,跪了这么久,膝盖疼腿也酸。
“馨儿呢?”
“她在偏殿和芸儿他们聊天。”
“我有些困,先休息了。”又疼又困,他现在无心想别的事。
“睡吧,现在还早,晚些时候爹爹带你去宫外逛街。”李金琪扶起李弘走到床边,待他穿上睡服才为他盖上被子。
许是真的困,李弘的脑袋接触到枕头就睡了过去,李金琪守了他片刻才离开。
李金琪关上店门,以李芸为首的皇嗣和王嗣都凑了上来。
李芸焦急道,“爹爹,大哥怎么了?今天他大婚,你为什么罚他?”
“等他醒了你自己去问。”李金琪说完快步离开,留下一群小辈面面相觑。
偏殿内,玉兰婷也在盘问楚馨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尊,少主掀了盖头就去了外殿,他没有说话,只是喝茶,我换好睡服去找他,想替他宽衣,少主不许我碰。”楚馨咬着下唇,她也是京都数一数二的才女,李弘要是不喜欢她,何必娶了她又冷落她,这事要是传出去,楚家的脸面何存。
“他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对这方面比较忌讳,他服食了一种压制□□的药,和唐冰开的□□相护抵制,致使他产生幻象,他打晕了你没能控制住自己,用殿内削水果的匕首刺穿手臂才找回理智。”
看着惊愕的楚馨,玉兰婷补充道,“弘儿心里有你。”
楚馨激动的站了起来,慌张道,“少主有没有大碍!”
“他没事,你好生歇着,本尊和君上给你讨公道了。”玉兰婷对楚馨这个儿媳妇很满意。
“少主不是故意的,天尊不要罚他。”楚馨面露担忧,被刺穿手臂铁定很疼,李弘还受了两位国君的罚,该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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