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看破不说破好吗?”
彩绢显然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苏灵琳道:“咱们就当做什么都没见过,什么也都不知道。”
这要是放在现代,四姨娘丧夫的身份,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可这是古代,虽然本朝民风开放,寡妇改嫁都不是个事,可四姨娘身份不同,她是陆家的妾,没子女傍身,有卖身契的那种。
现在陆老爷的百日都没过完,她这么迫不及待跟别人好了,陆延年知道了会怎么想,重新发卖她都是有可能的事。
苏灵琳只希望她低调再低调,再忍个一年半载,她年纪轻,肯定守不住,再加上大姨娘的劝说,陆延年肯定会放她自由身。
……
四姨娘的事埋了一个雷,苏灵琳装作不知,再也不提及,倒是四姨娘过后又来找了她几次。
苏灵琳隐晦地暗示她自己绝不会说出去,并且告诫她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四姨娘笑道:“不须你多说,我心里有数。”
苏灵琳既然已尽了提醒义务,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今年的陆府过年期间不甚热闹,但该走的亲戚还得走。大姨娘的身份不合适,她只能像往年一样以未婚妻的身份接待女客。
陆家的婶娘舅母们都替她可惜,“女孩子青春短暂,你陪着延年守孝,孝是尽到了,但也太耽误自己了,到时候你都二十一岁了,寻常姑娘到这个年纪儿女都有了几个。”
苏灵琳任凭她们说话,只装作羞涩的模样。
一位伯母笑道:“与更三年丧,是不得休妻的条件之一。琳儿替未来的公爹守孝三年,延年记你的大恩,你在陆家的地位任何人都不能动摇。”
苏灵琳低头,继续扮羞涩。
好歹把七大姑八大姨们都对付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初七——李家父女离开的日子。
来时雇着一辆破旧的驴车,回去时则坐着一架由两匹马拉着的黑漆马车,李氏父女这一趟收获颇丰。
李夫子没再多说什么感激的话,只是拍拍陆延年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若胭则走到苏灵琳跟前道:“你来看我笑话吗?”
苏灵琳微笑:“别像个刺猬一样乱扎人,很显然我是来送你一趟。山高水长,咱们以后说不定再也见不到面了。”
李若胭极认真道:“我们肯定还要再见面的。”
苏灵琳:“是吗?”
李若胭强调:“一定会见面。到时候我会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凤凰命,我也会让你瞧瞧我是不是麻雀命。”
这姑娘好偏执啊,看来上次“麻雀命”三个字精准的命中了她的心结。
苏灵琳用一副无所谓的口吻道:“随便你了,你想看就看,但我嘛,对别人没啥兴趣,祝你一路顺风,好走不用。”
别人根本不接招,李若胭顿觉没意思,转身朝陆延年行了个墩身礼,而后上了马车。
苏灵琳正待回屋,陆延年叫住她,“去一趟书房吧,有件事需要商量。”
可以啊,放在以前陆延年会说,我有事和你说,现在改成了“需要商量”。
苏灵琳答应:“好。”
她有预感陆延年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