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中,灯火摇曳。
面前沙盘上横七竖八倒了许多旗帜,一片混乱。
齐光将她从沙盘上抱坐到腿上,裹上绒毯,手中把玩着小小一柄白旗。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被高能炮瞄准的滋味怎么样?】
她伸手描摹他的眉眼:【你喜欢我?】
他扶住她的肩膀,深深地凝视她的脸庞:【有时候,不要猜测人心。】
她眉目轻敛:【我真没想到你能破局。】
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唇角:【别给自己制造太多阻力,我耐心有限。】
她推着他的肩,眉头轻皱:【你易感期不是过去了么?】
对方却钳住她的腰让她不能乱动,她略显烦躁地说:【别闹了,我不太舒服。】
齐光看她脸色愈发苍白的模样,不像作伪,才放开她,整理微皱的上衣:【输给我很正常,你要尽早适应。】
她捧着胸口起身,却直直地呕了一口血,弄污了他洁白的上衣。
鲜艳得刺眼。
齐光吓了一跳,立马起身扶住她:【怎么这么气傲。】
她撑着他站稳,摆摆手:【我向来小气,你别惹我生气,我去休息了。】
【胡闹!】
他将她拦腰抱起,找了军医。
结论是操劳太多,怒急攻心。
齐光在一旁瞪了她半天:【你还真因为这种事生气?】
她理了理衣袖,抬头,面容平静:【对啊,所以不要拿我的武器对准我,不然下次我让它在你手里爆炸。】
之后,他打扫战场,处理战俘,让她在营内休息,又担心她闷久了难受,便不再限制她的行动。
她笑眯眯地四下闲逛,见他在练兵特意走到一旁踮脚亲了亲他。
他将她发丝顺到耳后:【不气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不气,想亲亲你。】
【那等晚上,我回去。】
过了几日,隐隐有流言传出,将军夜夜醉倒温柔乡,不思上进。
待胸口瘀血退下,她便悄悄来到战俘营,门口值班的守卫持枪拦她。
她抱着手臂淡然地看着他们:【最好别拦我哦。】
【齐光将军说过无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也说过营区遍地我都去得。】
【此处不可。】
【放我进去如何?】
【不可。】
【你们放我进去会受罚,惹我生气还是会受罚,为何又要拦我?】
【秉公办事,夫人不要为难我们。】
【我向来不讲理,偏要为难呢?】
【这我们只怕是要不得已得罪夫人了。】
她抬手轻点着下巴:【有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将军向来会为我戏一戏那诸侯的,最好算清楚,是该闭眼无视呢,还是得罪我呢。】
年轻气盛的守卫闻言气急想要拦她,她后退了一步:【你敢碰我一下,齐光就敢切了你的手,不要挑战他的占有欲。】
年长的守卫特意拉住了那个年轻人冲他摇了摇头,又问她:【那夫人,您若是进去了,我们怎么办呢?】
【我第一次来军营,想进去瞧瞧,惹不了事,也怪不到你们头上,之后说不定还会是一段风流佳话。】
年长的摇摇头,便放行了,心下只叹:红颜祸水,将军怕是要折在她手里。
她走进监牢后,四下转了转。
乌黑潮湿的环境,有些难闻的气味,走了几步才找到关荧的铁笼。
他尚算清醒,只身上有些被乱石砸伤的痕迹,显然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齐光似乎没有虐待战俘的习惯,待他还算可以。
她歪着头和荧对视,轻叹了一声:【你输在轻敌。】
荧扭过头:【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
她轻轻地笑:【输了就复盘嘛,下次再来。】
荧盯着她的面孔,还是初见那般晶莹柔嫩,自嘲地笑了声:【刀尖舔血,哪还有下次?】
【我向来喜欢给他制造点麻烦】说着,她伸手对准锁眼。
臂上绑着的武器有火光腾出。
她放了几枪,破开牢门放他出来。
【其实你很不错,眼光放长,建功立业的心我懂,但齐光的威名可不是靠着点高能炮打出来的。】
【你放我走?】荧震惊地看着她。
【那不然呢,你以为你的技术细节是谁给你的?受伤了?】
她掏出了一颗药丸丢给他。
【恢复体力,吃了吧,带着你的人快走。】
说完,她又去放了几个人,带着他们将门口的守卫放倒,乔装改扮送出了军营。
荧拉着她要一起走,她眨眨眼:【我听说你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