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焱飔卫走了进来。
盛京棠斜靠在榻上,怀中抱着美人。
见他们闯进来,盛京棠怒道:“你们进来作甚?”
为首那焱飔卫见只是一个小孩,骂到:“妈的臭小子,赶紧把贼人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盛京棠起身,勾唇一笑,抄起桌上的酒壶砸了过去,焱飔卫拔刀欲砍。
“瞎了你们的狗眼。”
盛京棠举出令牌,焱飔卫纷纷跪拜。
“参见小金将军。”
那令牌之上刻着一个大大的“金”字。
盛京棠将令牌收回袖中,掀起一丝冷笑,他走上前。
刚刚拔刀那焱飔卫吓得刀都落在了地上,盛京棠捡起那刀,看了看刀刃,还不错挺锋利的。
盛京棠顺手一挥,抹了那人脖子。
其余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盛京棠将刀狠狠扔在地上,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道:“滚出去。”
其余焱飔卫拖着尸体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
而榻上的女子早已吓傻了。
盛京棠转头看着她,笑眯眯道:“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杀你,好不好?”
那女子慌乱点头,盛京棠示意她出去,她连忙开门逃了出去。
裴烆从屏风后走出,他看着盛京棠,口吻迟疑道:“你是,小金将军?”
盛京棠点了点头,他就是冀国的小金将军,乃是有史以来,绝无仅有,最年轻的将军,他姓金,所以都叫他小金将军。
裴烆不解道:“那你为何要救我?”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盛京棠走近裴烆,“你这伤还挺严重,我先给你治伤。”
裴烆默了默,拜道:“谢小金将军救命之恩。”
声音温润富有磁性。
盛京棠伸手抬起裴烆的胳膊:“举手之劳,不必相拜。”
裴烆取下遮面白布,露出真容,长得相貌堂堂,眉清目秀,整个人风度翩翩。
脸色苍白如纸,裴烆连忙坐下。
盛京棠看着他身上的剑伤,不忍问到:“你是被何人所伤?”
“煵烨王,程安宁。”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余晖渐渐褪去,整个岘城十分宁静。
仲春的微风还带着几分凉意,月色如银柳冠雪站在屋顶,墨绿长衫衣诀飘飘,绝色面容以面具覆盖,瞳眸深不可测。
冷白的腕骨露出衣袖,他将手轻轻放在佩剑上,修长的骨极为好看,玉白的上卿剑在月光映照下散发出寒光。
岘城是一座山城,柳冠雪看着四面环绕的山,雾蒙蒙的秀丽群山郁郁葱葱,景色宜人。
他双脚轻踏,身轻如燕,无声无息进入了桂香楼。
桂香楼内此时已熄了灯。
柳冠雪推开房门,屋内也未掌灯。
忽的,柳冠雪感到浓浓杀意,一阵剑气袭来,他拔出上卿剑抵挡。
“铛!”
两剑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黑暗中,程安宁挑了挑眉,冷道:“你是谁?”
柳冠雪并未应答,长剑疾刺向程安宁,速度之快,程安宁侧身躲过,剑风贴脸袭来,如此凌厉。
程安宁勾唇,有意思。
程安宁手腕一翻,手中的未魍剑旋转而来,搅动空气发出刷刷剑声。
柳冠雪凌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如飞燕游龙,脚尖轻松踢开未魍剑,侧身一剑刺向程安宁,杀意压迫着程安宁,如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紧紧禁锢。
程安宁避之不及,被刺中肩胛,往后退去。
他捂住胸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气味,寒芒掠瞳,程安宁眼睛一亮,唇角的笑越发阴森。
掌中一片湿凉,柳冠雪这一剑可不轻。
不等他喘息,柳冠雪身子轻盈一纵,飞身而上,狠厉一剑横空而来,程安宁反应迅速,凝气一掌打去。
柳冠雪横过上卿剑抵挡掌风,风吹过,将屋中屏风瓷器尽数击碎。
方才对了一招,程安宁只觉得眼前人身手不差,如今看来,此人大有入圣盖世之功。
万不可轻敌,程安宁催动内力,剑势转换,这一剑之威,整个屋内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打斗声惊动了桂香楼内的焱飔卫,他们纷纷举刀赶来。
柳冠雪轻松抵挡过程安宁这一剑,两剑相撞,剑音绕梁。
柳冠雪往后一翻,凌空向下,一掌劈向程安宁,程安宁来不及后退。
焱飔卫举起烛火到了屋门口,烛火微亮,只见一个女子挡在程安宁身前,柳冠雪眸色一变,忙收敛了内力,那一掌还是打在女子胸口。
程安宁身前女子吐出一大口血来,没了知觉。
程安宁扶住她,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