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信,且是无比认真地想要替她实现。
桐雪冷笑着望着她道:“墨念雪,你当真......比墨乐笙还要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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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侧上方忽然掠过三个黑影,沿着屋顶疾速往新房奔去,见新房四周侍卫众多,几人便迅速趴下,隐身于屋顶之上。
一男子小心惊呼:“我去,这么多人!”
女子随即跟着哀叹:“这下可麻烦了,估计要闹出不小动静。”接着瞅了眼身侧之人,将信将疑道:“云木,你有把握吗?”
云木微微皱眉,略显为难:“我一人倒是不在话下,只是......”
“我来也!”话未说完,身后忽的冒出一粗犷之声,吓得云五云九立马竖起防备:“谁?”
来人赶紧双手抱拳,报上名号:“在下双雄帮白洮,各位,幸会幸会!”
云五云九一脸懵:“白二爷?”
云木略有不满地看着白洮:“你怎么才来?”
白洮一脸不在意,神秘兮兮地笑着道:“这不是得提前布置些前戏嘛!故而晚了些,勿怪,勿怪啊!嘿嘿嘿~”
当桐雪要与昭元泽成婚的消息传来时,整个陵安王府的人都坐不住了,云九第一个跳了出来,说要去宣王府抢人,一向与云九意见不合的云五破天荒的与他意见一致,二人立马开始鼓动着云木一起,实则云木留在京都本就是为了桐雪,昭如风虽只让他护桐雪无恙,凡她想做之事不必阻拦,可与旁人成婚一事,云木属实无法无动于衷,遂当云五云九这么一煽动,他便难得地前所未有地违背命令一次,且为了万无一失,还将白洮也叫了来。
此前掳走桐雪一事,白洮一直觉着心中有愧,在道上失了颜面,如今既有机会挽救,他自然是一百个乐意。
“这丫头——”白洮望着院中幽幽开口,刚吐出三个字,偏头瞅见身侧三人俱是白眼相对,连忙改口:“额......这位姑娘到底何许人也?怎么老是被掳走?”
三人没有作答,白洮一脸无奈地抱怨:“老子在京都混了十几年,最近净围着她转了。”
云九不乐意道:“还不是你自己造的孽,当初要不是你将我们王妃掳走,哪来后边这么多事!”
白洮立即反驳,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哪知道她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啊!我要知道,铁定早就掳来献给王爷了不是。”
云五云九:“闭嘴吧你!”
争执间,云木表情忽然变得严肃,抬手制止几人,随后便听“吱呀”一声,墨念雪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自檐下廊台往后院走去。
“很好,半盏茶后,即可动手。”是白洮的声音,难得正经了一回,想必这前戏就快开始了。
云木看着墨念雪逐渐消失的背影,眸中略过一丝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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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虽是宣王大婚,可因前王妃病逝不久,故而一应仪式从简,府中宾客也并不多,可在这为数不多的人中,却有那么一位不速之客,前宣王妃柳如意之父、工部尚书柳宜山。
当他带着厚礼出现在正厅时,在场其他臣子脸上表情各异,或尴尬、或嘲讽、或得意,唯有昭元泽依旧面色不改,神态自若地望着他,温和道:“柳尚书。”
今日的他身穿一袭降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腰系镶边金丝滚边玉带,眉如翠羽,腰如束素,立于厅堂正中双眼微眯着望着来人,竟给人一种贵气天成俯瞰天下的错觉。
从前的宣王,何曾有过如此之态?
一句“柳尚书”彻底和过往划清界限,那一瞬间,连柳宜山都有些恍惚了,这么些年,他竟一直错把鱼目当珍珠、错把璞玉当敝履。
可错已错了,无法回头。
这时,府门外忽然一阵喧嚷,立马就有一个小厮跑来汇报:“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门外忽然来了一堆乞丐,说是来给殿下贺喜讨要喜银,来人实在太多,府卫已经......已经顶不住了。”
昭元泽脸色霎变。
“传令城防军!”一声怒吼震彻云霄,随后立即大步朝新房奔去。
前有乞丐闹事,后有黑衣人与府兵混战,当昭元泽来到新房院中时,新房大门已呈敞开之状,他面色阴沉得可怕,周身笼着怒意和杀意。
而就在这时,屋顶忽然又跃下数名黑衣人,举起长刀朝着昭元泽刺去,他心中念着房中之人,一个躲闪不及,肩膀便被划了一刀,正与云木打斗的无影见状连忙闪身后退至其跟前,将那黑衣人一刀毙命。
昭元泽捂着肩膀,鲜血顺着手指溢了出来,可他来不及去管,他望着敞开的房门,心中漾起一丝慌乱,抬脚便朝那里奔去。
房中布满了红绸,大红色的喜床之上,女子安静地坐在那里,红色的盖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被屋外纷杂搅扰。
昭元泽踌躇了一下,随后疾步走到床前,手微微有些颤抖着,然后缓缓揭开了盖头。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