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1 / 3)

露儿也不知当年那名流□□子是如何降服父亲的,只记得那女子曾说过,“越是容易得到的,男人越是不去珍惜”。

“舅舅,越是容易得到的,对方越是不会珍惜。门当户对是不可能了,露儿亦不会自降身价,主动送上门。那便是糟践了自己,更是让人瞧不起。”

叶斌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露儿莫忧。明员外已年过半百,多年鳏居不近女色,若不是惦念亡妻,便是患有隐疾。嫁明员外还不如嫁明员外独子。此前,舅舅早已布好线人。现如今,临时取消行动,亦是不妥。照此看来,不如我等依计行事。依旧挟持那明府独子,露儿在晚间现身救人。多了一条救命之恩,那明府独子,必会对你另眼相看。”

露儿一脸担忧道:

“舅舅,说了这么多,您还是要去挟持那明家独子吗?”

叶斌倒是放松了不少,他微微踱了两步,说道:

“挟持质子并不难。难的是挟持之后,与官府及明家周旋,就怕一番努力,最后不仅得不到赎金,还将性命白白搭了进去。而如今,我等只是挟持明家独子,不久后便由露儿你将他救走。我等不向明府下达绑票文书,便不必与官府及明家多做纠缠。那明家独子并未受到伤害,亦未必能追查到我等头上来。”

但见露儿仍是一脸担忧的模样,叶斌虽心中歉疚,却也奈何箭在弦上,只好轻声说道:

“露儿,之后所有,便全仗你了。”

——————

叶斌等人早已托人干扰明府独子所就读的私塾夫子,惹得夫子不得不提前下学。

届时,明府随从及打手皆尚未赶到私塾接待明府独子下学。

叶斌等人,便可趁私塾内外皆无人之时,强行劫走明府独子。

月上琼霄,清风扶摇。

被春雨掠夺了鲜花的空枝,在摇摆间,一顾一盼回望着自己被打落在地上的花魂。无人知是无奈亦或是无措,落花的伤口,是否也会疼痛?

春,本该是充满希望与新生的季节,此时,却是一片阴寒浸透了凄凉。

露儿已在一间地处偏僻山林的破旧屋舍后等候多时。晚些时候,师兄们便会依计将明府独子挟持至此屋舍之中,将之捆绑。

此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要以色相示人。

不知为何,明明是答应好了舅舅,要设法嫁入明府,继而逐步蚕食明府财产。

然,临到出发时,露儿却是拣了一套最为陈旧的粗布衣裳。

想着苍天不公,好人总不得好报,恶人却总能一世逍遥。

露儿不知作何心思,抓起一把草木灰,便用力抹在自己脸上。

泪水混合着草木灰,好似清流从来绕不过污浊,明明带着决心却是流淌不下去。黑黑灰灰的犹豫不决,终是倔强地糊成一片,挡住了那副倾世容颜。

沉寂良久,一阵脚步声传来。露儿心道,定是舅舅等人挟持明府独子明暄喆回来了。

她稳了稳心神,悄悄掀开窗角往屋内望去,挟持明暄喆的师兄们都依计蒙着脸。

除了大师兄毕恒负责将明暄喆捆绑于房柱上,大部分师兄都是直接出屋去了,不做逗留。

却唯独看见蒙着脸的戚蓬缓缓走向明暄喆后,奋力朝他脸上来了个响亮的耳光,口中恶狠狠地骂道:

“狗贼为富不仁,待吾等拿了赎金,便将你拖去乱葬岗喂那些下贱野狗。叫你落个狗咬狗,不得好死!”

露儿在心里大骂戚蓬这个呆子,即便蒙上了脸,那嗓音也叫明暄喆听了去。他日若明暄喆认得声音,寻着线索,戚蓬就是个罪魁祸首。

明暄喆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即便挨打,也一声不吭。从露儿的角度看不到明暄喆正脸,不知心他里在想什么。

大师兄毕恒伸手拦了拦戚蓬,相劝道:

“你我只是求财,何必与这竖子纠缠?”

戚蓬紧握拳头,带着刀疤的左手背青筋暴起,肉眼可见的颤动,似是极为愤怒的模样。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一个男子高亢的声音:

“开饭啦,开饭啦!”

毕恒顺势拉着戚蓬离开了屋舍。临走时,毕恒取走了明暄喆腰上的钱袋,又吹灭了桌上油灯。破败的屋舍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般的黑暗。

取走钱袋是露儿要求的,目的就是让明暄喆在逃跑时,不那么顺遂,让露儿有更多帮助他的机会。并且,拿走钱袋,才是正常绑匪应有的模样。

明暄喆自打进屋后,便是沉默不语,直到所有“绑匪”都出去后,他才开始挣扎试图解开捆在身上的绳索。

待他挣扎一会儿,发现徒劳后,露儿才翻窗而入。

明暄喆显然发现有人进来了,他只是默默盯着露儿看,仍是一言不发。

露儿也不多说话,无非就是做戏救人,要甚台词?她弯腰捡起地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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