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对孙若微的质问朱瞻基不置可否,只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没事儿?”
孙若微刚想厉声斥责对方,就见对面的黄大人脸色是真的不好看。
黑着一张脸,面上冷冰冰的,身上还隐隐的散发着嗜血的杀意,左手一直在腰间挂着的剑柄上不断摩挲,与昨日约她在听雨轩试探时的万事尽在执掌之中的气魄截然不同。
孙若微心里立刻就适可而止的拉响了警报。
这是怎么了?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黄大人这是追查刺客不成被皇上斥责了?”孙若微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哼。”朱瞻基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孙若微一眼便扭过头去。
猜错了?
孙若微微皱眉头若有所思。
“那就是破财了?”见黄大人不搭理,孙若微又提起另一个猜测。
“呵。”朱瞻基讽刺的呵了一声,不置可否。
孙若微见状,故作为难的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哎,既然不是因为权,也不是因为钱,那就是因为人了。”
说着孙若微扭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道:“黄大人这幅杀气腾腾,想杀人又不能的样子,也不像是因为男人,那就只能是因为女人了。”
“是哪个女人这么不识好歹,连黄大人这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前程似锦的俊秀公子都看不上啊?”
孙若微脸上满满的都是为黄大人可惜的遗憾,心里的小人却止不住的狂笑。
天啊~太好笑了~是哪个大美人敢拒绝这位黄大人~哈哈哈哈~
哈哈~干得好~
被猜中心思,朱瞻基顿时僵住,脸上对孙若微的嘲讽霎时消失不见,随之浮现的是被猜中了心思的疑惑和羞恼。
“你怎么猜到的?”羞恼之后朱瞻基又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们这些官场上的达官显贵平日里都是一副不动于山,天塌了都一副不过如此的模样。能让你们这样忍气吞声的也就权、钱和情了。”
“黄大人既然不是因为权和钱才这样满身怒气,那当然就是因为人了?”
边说孙若微边脸上裂开大大的笑意,一副分享一下让我也开心开心的意思。
“你还想不想进去?”
朱瞻基咬牙,不想和眼前这个连幸灾乐祸的表情都掩盖不住的女刺客泄露太多消息,指着锦衣卫诏狱紧闭的大门冷冷地威胁道。
“进,当然要进。”
孙若微的笑意僵在脸上,总算没忘记自己想进诏狱是为了打探聂兴他们几人的下落,忙收敛了脸上的笑连连点头。
朱瞻基几步越过孙若微抬手敲响了诏狱的大门,又从开门的锦衣卫守卫那里取了一套衣服让孙若微换上,才带着人往关押犯人的牢狱走去。
趁着朱瞻基把人支走的工夫,孙若微大大方方的进了大牢。
朱瞻基走在前方,对孙若薇四下打量的目光视而不见,反而还向人一一介绍起来。
“这两侧的耳房里住的是每日当值的锦衣卫,无论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还是谋逆造反的乱臣贼子皆由他们收押入狱。
朱瞻基淡淡的介绍完,见孙若薇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视线落在一个隐蔽而又带着斑驳血迹的房间,带着威吓说道:“这里面是刑拘室,问话上刑都在这里,里面的几乎没有人能受得住,再是硬骨头的犯人到了这里都能撬开他的嘴。
两人渐渐往诏狱深处走去,诏狱里的味道并不好闻,浓浓的血腥味和伤口未经处理散发的腐臭味时不时地钻入鼻中,耳边也传来此起彼伏的闷哼和鞭子抽打在人皮肉之上的声音,四周的栅栏上清晰可见的或鲜明或斑驳的血迹。
孙若微眼眶微红,身体也在微微颤抖,顾不得身后黄大人看好戏似的目光,只视线不停地在牢中被关着的犯人身上逡巡,想要找到自己熟悉的聂兴几人。
忽的,孙若微的眼神在一个受过酷刑,此刻正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凝住。
是聂兴!
孙若微差点没有因为见到聂兴人还活着喜极而泣,总算还有一丝理智记得这里是锦衣卫诏狱,只蹲下身子看着受尽酷刑的聂兴默默心痛。
聂兴,我该怎么做才能就你们出去呢?
朱瞻基故意答应孙若微的要求带她进锦衣卫的诏狱,就是存着试探她的心思。如今,果不其然见孙若微一进诏狱就奔着前几天刺王杀驾的刺客而来,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孙若微或者说尚品古玩行确实和隐藏在暗处的刺客有关,甚至她和她的父亲,那个古玩行的老板孙愚都是刺客中的一员。
朱瞻基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笑意,却还是试探着问道:“你该不会认识里面这人吧?”
语气半是疑问半是笃定,孙若微心里一惊,当即反驳:“不认识!”
“哦?不认识啊。”朱瞻基装做半信半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