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张潸醉酒还挺与众不同的,不同于以往认识的女子,要么借酒劲,耍酒疯,趁机占自己便宜,要么酒劲上头,非拉人比试……
醉酒的张潸活得没有那么累,放松很多,身上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有人情味多了,借此机会,李洍瑾问了张潸很多问题。
“姐姐,你白天说的山神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昨晚到现在,认识至今,张潸就早上消失了三个多小时,李洍瑾很想知道张潸早上是不是去过前塘镇?对前塘镇的事了解了多少?
“笨啊!当然是占卜,我以阴阳五行之气进行了占断!”
窥探天机!张潸会的可真多,得到的答案真多,这么厉害的五行之术,占卜之道,李洍瑾只在八门之道的天师门见识过。
“想必前辈知邪祟的来龙去脉,为何不肯帮前塘镇的百姓清理邪祟?”
“首先,记得叫姐姐,其次,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前塘镇啊?”
“邪祟害人不浅,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邪祟邪祟,人家明明是山神!”
“神明亦不可害人,害人的,都不能奉为神。”
“人都已经不敬神了,神还不能降罪于人啊!”
这个问题就像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讲理是讲不通滴,因为很难断对错,眀是非的,所以各有各的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先不论对错是非,前辈是不是应该先救人?”
“姐姐!再前辈前辈,我揍你啊!”
“好,姐姐,明天是不是可以去前塘镇先救人?”
“不去,对错是非都不分,那跟邪祟有什么区别?”
没劲!李洍瑾太固执了,固执的没趣,张潸懒得跟李洍瑾犯浑,说完就往浴室走,一点也不想继续前塘镇的话题。
李洍瑾同样也觉得张潸固执,怎么说都劝不动,认死理的很,凡事都非要分个是非对错,连人命都可以置之不理,太过冷漠了些。
赵?紫和周釟也走了一天一夜了,也该已经到了灵溪门了,最迟后天,李洍瑾的师父就该到了,张潸劝不动就劝不动吧,李洍瑾也不强求。
洗完澡再睡,睡得舒服多了,一觉睡到天明,喝点酒睡觉就是爽,睡眠质量好,精神也好,连带心情都很好!
张潸早上起来,哼着小曲,去溪对面的小镇边上,摘了一大筐野菜,春天的野菜又翠又嫩,满山遍野都是,一薅一大把,特别愉悦。
回来的路上,遇见不少熟人打招呼,张潸都笑盈盈的回应着,一眼就能看出心情不错!
“阿潸妹子,谢谢昨天的野猪肉,我儿子可喜欢吃了。”
“哦,是嘛,喜欢吃就好,下次还有。”
“阿潸妹子,你想吃野菜了,跟婶子说一声啊!婶子帮你摘了送去。”
“不用那么麻烦!婶子,我早上刚好要锻炼身体,顺带的事,方便!”
“阿潸妹子越长越漂亮了!可有成家的打算啊?阿婶家的……”
“呵呵!婶子,出家人,不成家。”
……
大家伙都是心知肚明,小镇外面邪祟多得很,小镇里能这么清明,都依仗张潸的防御大阵,张潸后山的野兽都是靠着有张潸在,五年来,从未踏足过小镇,能有这么安稳的好日子,谁都犯不着招惹张潸。
加上张潸于小镇有恩,连镇长对张潸都是恭恭敬敬的,更别说镇民了,一个个和颜悦色的,对张潸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也正因如此,张潸和小镇上的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最多打打招呼,说说家常,日子平凡的很,好在张潸安于现状,享受着这宁静的生活方式。
“姐姐喝得也不比我少,怎么还能起这么早?”
张潸回来时,孙桤刚起床,头疼的厉害,见张潸生龙活虎,好羡慕。
“春天野菜多,我去摘了点,一会儿炒给你们吃。”
“野菜,能吃吗?”
“能啊!怎么不能吃?我们年年吃。”
野菜这东西,五年前张潸也很怀疑,吃过之后才发现这东西真好吃,过了春天,没得吃了还挺怀念的。
“姐姐,我还有钱,咱别这么省。”
“尝了不好吃,咱们再去镇上吃别的。”
“好吧!”
张潸这么坚持,孙桤也只能试试再说,实在不行再去镇上吃点现成的,也还是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