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自己对田晨漾这张脸也有点熟悉,好像在除《东将国》之外的片段见到过。
“妹妹,妹妹,这是昨天折腾一晚累着了?”田晨漾见人没反应招呼着:“嘿!”
回神间田晨漾拿出了名片:“大家都是中国人,我在D道那边开了家中餐厅,没事来捧个场,我给你打折。”
林简呆愣着接过,原来小产业是开餐厅啊。
“你赚钱赚到自己国人头上了?”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田晨漾无情揭露:“这赚钱还分哪国人吗?而且我这是中餐厅,不赚中国人的钱?”
许蕴远刚想反驳,林简在一旁轻松开口:“的确不分,不过我吃的第一顿饭应该不用打折。”
而后玩味的看向了许蕴远:“他欠了我顿饭,就订在你这个餐厅吧。”
“可以啊!”
林简不是死缠烂打主动往上贴的习惯,但如果是许蕴远,她能把自己栓人裤腰带上。
两人瞬间达成共识,需要破财的许蕴远穿着病号服一脸黑线看着‘交易成功’的两人,又看了眼没打完的点滴——幸亏点滴没打完,要不然躺在这的就是田晨漾。
闷声道:“你们一个是把我送进医院的,一个是来医院看我的,难道注意力不应该在我身上吗?”
“注意力一直在你身上啊!”林简对许蕴远的性格有了初步的了解,吃硬不吃软。
“你能呼能吸的,而且刚才护士都说你能出院了。”说着眼睛又看向了田晨漾:“你朋友就是昨天网上吃多了了拉肚子,少吃点就没事了。”
“吃多了?”田晨漾差点没笑出来,大手一挥拍着许蕴远肩膀:“我还以为你脖子又不舒服,搞的我早饭都没吃好。”
许蕴远把手甩掉躺在病床上无欲无求道:“可你还是吃了早饭。”
空气微妙的安静,林简想着有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开心货陪在许蕴远身边还挺好的,这种半夜进医院的理由居然也能相信。
约定好了吃饭时间林简便先离开,女人最要保持着就是恰到好处的死缠烂打和似有若无的距离感。
田晨漾还在后面喊着:“我到时候来接你们~”
回到公寓还不到正午,林简对着电脑查询着颈椎的资料,关于医学方面的只是她知之甚少,现下和看天书一样。
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二叔电话,二叔可是北邻市出了名的老中医。
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唠了二十九分钟的家常,无非就是这家的儿子怎么样,那家的儿子怎么样,人好不好总要相亲看一下的。
好容易捱到了最后一分钟二叔扔了句:“有什么问题你还是把人带到我面前让我看一下,不把脉看舌头的话我也不好说啊。”
一股火苗从林简的肺部烧到了五脏六腑,也只能礼貌的回到:“好的,二叔,我知道了。”
从网上翻了下相关的书,隔行如隔山,林简打开的快合上的也快。
没事,赫尔辛基也不是没有医生,再怎么着急也不能亲自上阵。
将绘画稿件调出来,对着初始大纲一顿删删减减,画作系列主题勉强呈现了出来,可要动手画的话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构造流线脉络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父亲林建阳。
林简没接通也没挂断,让刺耳的声响充斥着窄小的房间。
手机屏幕亮起再熄灭,反反复复,林简按下静音放在口袋不再问津。
一天没吃饭穿上外套到楼下咖啡厅,点了份和许蕴远一样的搭配——肉桂卷和原味奶酪。
准备离开时阴沉的天又飘起了雪,纷扰的将路迷惑,明明白天还是艳阳高照。
这里的房子长的都太像了,林简置身荒凉雪景找不出自己的那栋。
无措的心情四下蔓延,如同当初。
十八岁那年,林简抗过了累死累活的高三和千千万万学子一样,在憧憬着美好大学生活时却被突然告知志愿填成了北邻大学医学系。
而当时的她已经接触到了油画笔触,算得上是小有成就。
本来想选美院的油画系让自己的知识面再拓宽下,却被无情的拦住了路。
长辈们说什么学医好,学医的女孩子有形象,好就业不说出去提起来还有体面。
也对,只是为了他自己的体面。
一阵萧瑟,雪粒乘着风钻进了林简后脖颈处。
一个激灵再睁眼,许蕴远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不远处,刚从田晨漾的车上下来,顶着大雪往公寓走着。
林简不安的心出现了短暂平静,朝着许蕴远的方向亦步亦趋跟着,一如当年在迷茫之时看到了神采奕奕的少年在镜头前的采访后坚定信心般。
记者将镜头对准许蕴远问道:“为什么大学没选择表演而考了音乐剧,你可是靠演戏走红的。”
十八岁的许蕴远收起了少年的吊儿郎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