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拽回来,容清樾合上卷宗对谢无呦说,“但军粮下发,途经人手众多,很难查证是从源头上就出了问题还是中间有人动了歪心思。”
谢无呦明白她的意思,可能是宋致做的,也可能是别人做的,没有证据无法明确。
雍华楼的小食出了名的精致好吃,菡萏竖着耳朵边吃边听,吃撑了也没听懂两个人讲些什么,等两人说了些平常事,菡萏那个小迷糊喝果酒喝了半醉,容清樾走到她面前叫她,双颊微红的盯着殿下笑:“殿下……嗝,要回去了吗?”
容清樾头疼的看她:“早知道叫子厦来照顾你了。”
菡萏眉心扭了起来,嘟着嘴道:“才不要他,直愣愣的都不会说句好话给我听。”
“他就那性子,你与他置什么气呢?”给她戴上帷冒,再给自己戴上面纱,与已经易好容的谢无呦颔首,前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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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樾着一身劲装翻身下马,梁郝从门内出来站在她身侧,看着她的身后提醒:“殿下,有人尾随您回来了。”
她轻轻侧身,漫不经心地往后看,那浑身不着调的男子倚着墙站着,感受到她的视线还不羁笑着挥了挥手。
容清樾道:“那是萧世子,你去请人进来。”
“是。”
萧世子与殿下师出同门,都曾在镇南王手下学过武,算得上师姐弟。
“师姐,这么多年,别来无恙啊!”
容清樾跨入前堂院子,还没进屋就听身后爽朗一声,随着拳头破空而来的声音,微微侧过身,不多不少刚好躲过萧烨白挥来的拳头,抬手钳制住他的手腕,发力将人跃空拽到身前。
萧烨白这些年练武上也不曾闲着,眼看就要摔在地面,腰部发力旋转,脱离了她的控制,恢复自由的一瞬抬手就向容清樾拍去。
师姐师弟两个出招极快,晃眼间不知道推打了几个来回。
茗生坐在轮椅上陪李绪在廊下,看着院子里激烈的情景。
他喃喃:“都是高手。”
李绪朝他的方向偏头:“什么?”
“我说,公主殿下和这个闯进来的人都是武学高手。”茗生也会武功,可以一抵十,他是高大人从几百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中挑出来陪伴、保护主子的近卫,在南启他足够优秀。
但现在他看不透他们的底在何处,他们浮于表面的这些招数他都很难招架。
很明显,如果他与院中的这两人对上手,不出十招必败。
“另一人是谁?”李绪看不见,他听得出打斗的声音。
茗生看容颜也不认识是谁,但他知晓的东西多:“他方才称公主殿下是师姐,应该是北晋玄关侯的嫡子,萧烨白。”
李绪没有印象。
茗生看看容清樾,再看看自家主子,半调侃半感叹道:“公主殿下身边的蓝颜挺多的。”
李绪默了默:“走吧,该回去了。”
***
另一边容清樾和萧烨白结束了比试,以萧烨白被钳制得死死的为结局。
容清樾松开手,接过梁郝递来的帕子擦拭手心的潮湿。
萧烨白朝廊下望过去:“那就是你新收的面首?”
她遥望过去,只剩侍从搀扶引领李绪离开的背影。
“放尊重点,他怎么说都是南启皇子。”容清樾皱眉,“面首只是暂时给他保命的一个身份。”
“好吧好吧。”萧烨白耸耸肩,很是自在的朝厅堂走进去,一屁股坐下,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过实话说,南启皇子长得确实俊俏,难怪你会大发慈悲。”
以他自小与师姐相处下来,师姐的为人他很清楚,不会那么轻易就对一个陌生的人大发善心,非要保他的命。她不心狠手辣要人命就不错了。
质子啊,师姐是想到太子了吧?
容清樾卸了护腕,和萧烨白一样懒散的坐下:“说吧,来找我什么事?我可不信你跟了我一路,就为了来和我比划比划。”
萧烨白顿时明白,从雍华楼出去,她就已经知道他跟着他们了,要不是知道是他,或许早就被解决了。
他出了雍华楼,一路跟随,见着蒙面化了易容妆的师姐带着小侍女去了城郊的小屋,换一身干练的衣服,就像刚从练兵场出来的模样。
每一个人在皇城中都是看似自由,实则都被他人监控。
萧烨白从怀里拿出那日宋时雨偷偷放在安让身上的玉佩:“进城那天宋时雨故意在路上偶遇我,在我侍卫身上放了这个玉佩。”
容清樾接过看了看上面的纹路,玉是上好的玉,雕刻一只小貔貅,可以看出给宋时雨这个玉佩的人很宠爱她。
翻来翻去也没找出有用的东西,玉佩也没有暗藏机关,容清樾将玉佩还给她:“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但这东西贵重,她会找机会找你要回去。”
萧烨白了然,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