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穿了双皮鞋。这副打扮和休闲为上的大家相比,显得格外的突兀。
他大声地和面前的人自我介绍说他叫“刘勇”,大家叫他“勇哥”就行。接着,就和一车人里为首的几个人寒暄了起来。
茵陈一眼就认出了刘勇。
那个和陈丽芳一起在家门口闹事的人,也是她名义上的,后爸。
但茵陈并没有打算和他相认,反而默默地往紫菀身后退了一步。茵陈很意外她在这里看到刘勇,她实在想不到,他是怎么和这个项目牵扯上关系的。
这是茵陈第一次后悔接了这个项目,从家里到酒店一路奔波她没有后悔,从酒店到这里跋山涉水她也没有后悔,在看到刘勇之后,她突然就后悔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妈妈,和有关陈丽芳的一切有哪怕那么一点点的纠缠。
而且,她还是有些怕刘勇的,那天晚上他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猎豹猫着腰,紧紧地盯着猎物。
难保他会不会为了儿子而对自己做什么,这深山野林的,她也没有什么帮手。
不过这也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现在怎么样了,茵陈不由地想到。
虽然她很讨厌他,但这不妨碍茵陈尊重生命。虽然自己救不了他,但她也没有想他死。
不过看刘勇现在这个意气风发、八面玲珑的样子,他儿子大概率还活着。有钱能使鬼推磨,或许如果有钱,挽留一条生命也会简单一些。
刘勇还在和那些人夸夸其谈着,那个老妪又出来了,这回她没有搜身,而是领着大家往宿舍走去。
茵陈拎着行李低着头一直躲在人群里,她以为刘勇没有发现她。但事实上,自打她一出现,刘勇就已经盯上了她。
茵陈的出现,原本有他的手笔在。
在这种深山老林里,突然少了一个人,或许也不出为其吧。做父母的,为了孩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只不过刘勇现在还有求于宋杜仲,而宋杜仲又有求于苏木,想要牵制苏木,茵陈是万万要抓在手里,也万万不能伤害的。
刘勇似乎对自己和他们的计划很自信,满打满算觉得等事成之后再对茵陈下手也不迟。
因为是两个女孩子,他们特地给茵陈和紫菀安排了一个住处,不需要和男士们挤宿舍。她们两个的房间,正好就在老妪的隔壁。
房间外面就是一片竹林,竹林里隐隐约约还传来了泉水的流动声。这里旧是旧了点,偏僻也是偏僻了一点,但是胜在够整洁,也够清净。
“老奶奶,这段时间就打扰你了。”茵陈礼貌地跟在老妪身后,像是企鹅跟在妈妈的身后。
“奶奶,要是平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来找我们。”紫菀指着地上的水桶说道。
只是这老妪似乎并不领情,又或者说她有点耳背,对于茵陈的问候她并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茵陈和紫菀愣在了原地,对于这个油盐不进的奶奶,她们迫切地想打好关系,但又有些不知所措、无从下手。
不一会儿,老妪又出来了。只见她伛偻着身子从怀里抽出了一大捆艾草,颤颤巍巍地放到了茵陈的手里。
老妪伸出手握住了茵陈的手,她的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扎得茵陈细嫩的手背有些痛。
但茵陈还是温柔地回握住了老妪的手,温柔而耐心地弯下了腰。
老妪讲着她们听不懂的方言,颤颤巍巍地也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
好一会儿,茵陈终于看懂了,奶奶这是在说,这些艾叶她们可以拿来点,用来驱蚊驱虫。
“好的,谢谢奶奶。”茵陈和紫菀恍然大悟,虽然她们也不知道老奶奶是否听懂了她们的话,甚至听到了没有,但她们还是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茵陈!紫菀!”房间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叫着茵陈和紫菀的名字。
“怎么了吗?”对于这个能精准叫出自己名字的男人,她们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林哥和陈教授他们刚刚还在找你们呢,他们现在去了饭堂。”男人说完端着红色的塑料水盆就走了,也不管茵陈和紫菀她们两个到底知不知道饭堂在哪里。
最终,茵梁紫菀一路问遍了听得懂她们说的话的人,兜兜转转了半天才找到了饭堂。
饭堂里,人声鼎沸,大家拿着饭缸,摩肩接踵,推推搡搡。
“茵陈,这边!”林商陆清朗的声音在嘈杂的饭堂里显得格外的动听,茵陈一下就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林商陆和陈蔼在一张桌子上坐着,看样子正准备吃饭。
茵陈拉着紫菀越过人群,匆匆赶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今天早上一早就出去接我母亲,忘了和你们说可以在酒店等我,我们再一起上来。”还没等茵梁紫菀坐下,林商陆就先负荆请罪。
“没事,我们都平安无事上来